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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層層阻攔的同時,給這樣一道缺口?
這不論怎麼想都很奇怪。
烏行雪的眸光掃過亂線上的靈王和天宿,同他們目光相對。有一瞬間,他似乎模模糊糊抓到了一點什麼,但沒等他深想,那位靈王就看著這邊開了口。
“所以你們傳這兩道書,就是為了讓我來看這場詰問?”靈王說著,兩指之間多了兩道符書。
那兩道符書一道寫著“來封家”,一道寫著“大悲谷”,確實出自烏行雪和蕭復暄之手。
不過他們傳符書時並沒有那麼天真,覺得靈王一定能如願及時趕到。他們所抱的其實是另一種想法——
靈王趕上了最好,若是趕不上也無妨。任誰連續兩次到了地方,只看到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場景,都會心生疑竇。
對於機敏之人,只要心有疑竇,就一切好辦。
烏行雪道:“就當是吧。”
“那踩著尾巴也算看了吧。”靈王說著,手指一甩,兩道符書帶著靈王純澈的威壓氣勁直釘而來。
蕭復暄劍鞘一擋,就聽“叮”地兩聲,符書便剛剛好落進烏行雪手裡。
就聽靈王的嗓音傳來:“亂線的人和物在現世難以久存,你們既然自亂線而來,看這地動山搖的架勢,恐怕離掃回去不遠了——”
就像在印證他的話,烏行雪和蕭復暄的身影瞬間模糊了一瞬,眼看著隨時要消失。
“趁著這最後的工夫,符書還你,夢鈴還我。”靈王說完,於地動山搖中將鏤著銀絲的面具重新戴上,手裡長劍一動。
就聽“鏘”的一聲清音長鳴,靈王的身影如一綹遊雲,繞過崩塌的泥沙和石崖瞬間而至。
而烏行雪已然一笑,如雲煙倏地散開,又繞至他身後倏地聚形。
靈王要去勾挑夢鈴的劍一擊落空,被蕭復暄以劍鞘撥開。他當即翻身朝後,銀白衣袍在風裡劃過一道利落的弧,再次朝烏行雪探來。
幾個瞬間的變幻之下,烏行雪的位置頗有些麻煩——他身前是迎面而來的靈王,身後是亂線的天宿。
彷彿一次位置剛好的夾擊。
烏行雪沒有避處,便挑起眉來,手指上氣勁瞬間繞轉。正要迎下一招,忽然被人從身後輕拍了一下。
烏行雪一愣,猛地轉頭。就見亂線的天宿側了一下身,頸側的“免”字泛著極淡的金色。
就因為這一轉頭一側身,烏行雪和靈王沒能真的以招對招,微妙地錯開來。遭殃的就成了四周的石壁。
擦身而過時,烏行雪忽然衝靈王說道:“我其實不明白。”
靈王:“什麼?”
烏行雪道:“夢鈴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丟了居然不去尋,任由它丟了這麼些年?”
靈王以劍尖抵地,疾掠而過的影子剎止了一瞬,轉眸道:“你當說尋就能尋?”
他幾乎滿臉寫著“你居然會問這種傻問題”,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輕輕“哦”了一聲道:“是了,你記憶不全。”
烏行雪也沒惱,只道:“那你就當說清楚一些。”
靈王道:“因為我去不了。”
烏行雪:“什麼意思?”
靈王說:“亂線容易去一次,卻沒那麼容易去第二次。”
人間那樣廣袤,更何況要去尋人間之外錯生的另一個人間,該在何時進?從何處進?進去了之後又要如何確定,這是你所要尋找的那條線,而非另一條?
如此種種,皆是問題。
靈王說,常理而言,一條亂線你進去了一次而未能斬斷清除,可能就再也找不見它了。
否則他也不會任由夢鈴那麼重要的東西,流落在另一條線上,卻遲遲沒有找回來。
烏行雪聽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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