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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瑜喝水的動作一頓。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嗓音淡淡的,「哦?」
「不過有點可惜,」溫書瑜脫口道,話出口後她放下玻璃杯,抬眼時眼底注滿盈盈笑意,「有一家很喜歡的雜誌社差點選用我,被拒絕後我才知道那家雜誌社是梁氏旗下的。」
秦栩告訴了她兩家公司的情況,當得知梁氏旗下的「暗格」同期銷售資料慘敗後,她不可否認自己有點快意。
即便清楚做這項小小決策的不可能是他,但她卻忍不住「遷怒」。
男人唇角動了動,似乎笑了,又似乎沒有,「還有這麼回事。」
溫書瑜一愣。他不知道?
不過……暗格的確只是一家非常年輕的雜誌社,在梁氏旗下一眾強勢企業中不值一提。不然發行的雜誌受眾不會只不貪心地鎖定年輕女性,也不會選用近乎素人的平面模特。
他是梁氏的總裁,這點小事不知道或許才是正常的。
溫書瑜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人搶了先。
「宴辛哥,你手底下的人眼光不行啊。」溫治爾開玩笑道。
「二哥,別人選的是有粉絲基礎的模特,你別這麼偏袒我,」溫書瑜毫不吝嗇地給了自家二哥一個真情實意的笑臉,下一秒話鋒一轉,「不過嘛,聽說選用我的那本雜誌這次是同型別雜誌中銷量第一,是第二名的兩倍,還算沒給你丟臉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第二名是誰、或者是不是暗格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這對於暗格來說只有輸得慘和輸得更慘的區別。
溫躍和溫治爾本該聽出這層意思,但說這話的人是溫書瑜,他們就昏了頭腦錯了重點。
「第一?眠眠,怎麼沒聽你提起?」溫躍驚訝。
「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是今天你們提起我還想不起來呢。」
「宴辛哥,」溫治爾目光一轉落到一邊,哼笑,「你不行啊,輸得這麼慘。」
溫書瑜壓著唇角,「歉意且真誠」地說:「梁叔叔,抱歉啊,我沒別的意思……」
話音剛落,溫治爾又因為這個稱呼而低低悶笑起來。
梁宴辛手肘撐著一側扶手,手指支著臉側,聞言眼眸微眯。
面前無辜望著他的人眼底與唇角都還殘存著笑意,那雙眼狡黠得像貓兒似的,和身邊家人說話的時候,身後彷彿還有條尾巴在得意地晃。
他看著她,淡淡開口:「生意上的事,哪有百分百的把握。」
男人目光平靜得發沉,落在身上莫名有如實質,溫書瑜被他這麼盯著,唇角的笑弧有點搖搖欲墜。
這點心虛似乎很快被他捕捉,因為他目光倏然一鬆,接著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溫書瑜腦子一空,趕緊垂眼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正餐之後侍者端上來甜點,是一份淋著奶蓋醬的鹹口舒芙蕾、一份溢著酒香的薩芭雍和一杯點綴得格外精緻的草莓奶昔。
「吃吧。」溫治爾抬了抬下頜,「我們對甜食都不感興趣,都是給你點的。」
「……我一個人吃?」溫書瑜睜大眼,乾巴巴地笑了笑。
那份薩芭雍就不說了,舒芙蕾的體積一點也不小。這才剛吃過飯,她的食量哪有那麼大?溫治爾這是把她當豬了嗎?
「上回你不是都吃光了?我還記得你不喜歡搭配咖啡紅茶,只喜歡粉色的奶昔,還和原來小時候一樣——」
溫書瑜臉色頓時一僵,幾次眨眼示意溫治爾停下,對方卻毫無所覺,最後她忍無可忍,桌下的左腳飛快抬起來,朝左前方輕輕踢了踢。
溫治爾話尾一頓,收了聲。
溫書瑜不動聲色地把腳收回來,腳尖順勢抬起上勾時無意中蹭到了一截西褲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