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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道:“那就好。”又和鍾雲寒暄了兩句後才往鍾離的屋子去。
南院裡頭晚秋早已在白凝的前頭把訊息打聽了回來,得知鍾離並無大礙後方覺安心,白凝便也沒再記掛這事,這幾日鍾離病得不輕,整日裡待在屋裡沒有出來,白凝也無需再去給雲少爺送衣物,與上頭的這些主子們接觸得少了,這日子便也好過了不少,成日裡就是幹些活計,摸幾下針線了事,又因手裡有了筆錢,便託了出府採辦的家丁買了本《三字經》和《論語》,本想若是有機會,自己教白聚幾個字,幾篇文,誰知開啟書本,竟然全是比繁體還要繁體的古文,白凝自己都認不了幾個,還怎麼教白聚,因此這事便也擱了下來。
眨眼又是幾天過去,中秋在即,府裡頭又開始忙碌,尚未十五,節味卻濃,燈籠彩紙等都已掛上簷腳露臺,月餅瓜果什麼的都已準備妥當,這日晚秋拿著張色彩豔麗的紙進來,白凝上午剛幫著掛了燈籠,這會子趁著午飯時間正躺在床上休息,卻被晚秋吵醒,只得起了身。
“這是什麼?”白凝未曾見過月光紙,只見那正面繪著月照菩薩,反面繪著月輪桂殿。
晚秋抖了抖手上的彩紙道:“月光紙啊,過中秋都要用的,你不認識?”
白凝笑道:“哪裡,我不過是睡得迷糊了,一時沒看清楚,你哪裡得的?”
晚秋道:“剛剛他們從外頭採辦回來的,準備後天祭月後燒給嫦娥,我見地上掉了一張便撿了回來。”
白凝皺眉:“還是送回去的好,免得生事。”
晚秋卻道:“哪裡會生事,撿的又不是偷的搶的。你不是想聽那朱員外家九姑娘的故事嗎?我今兒個打聽了些來。”
白凝便坐下細聽,晚秋也坐到身旁道:“聽說那九姑娘單名一個玉字,是朱員外的正妻王氏所生,今年也和我們一般大,之前仗著王氏寵愛,調皮搗蛋,沒一天消停的,可這次出事醒來後,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做事只像個大人,之前嚷嚷著誰也不認識,大家只當是淹壞了腦子,可沒過幾日,娘也認識了,爹也認識了,一大家子的人都認識了,就是記不起從前的事,找了好幾個大夫來把脈,都說是腦子裡頭出了點小麻煩,開了一大堆的藥煎著吃,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白凝邊聽邊抿了嘴笑,心道那朱玉定不會由著那些黑心大夫折騰,只怕那些藥都要白熬了。
晚秋見白凝坐在那兒頗有深意的笑著,便問她笑什麼,白凝只說沒什麼,繼續躺會床上睡著,沒過片刻,卻聽得外頭鍾霄與蘇媽媽的對話。
蘇媽媽笑道:“今兒個吹的是東北風嗎?把我們的大少爺吹到蘇媽媽這南院來了。”鍾霄住在東廂,蘇媽媽才如是玩笑。
鍾霄笑道:“府裡頭這麼多人,蘇媽媽就喜歡拿我消遣,平日裡別人只說蘇媽媽嚴厲,我卻不曾覺得過。”
蘇媽媽笑道:“大少爺這些年在外頭,一年也就中秋回來一次,或者年底回來一次,蘇媽媽見了你自然是高興,哪裡還嚴厲得起來。”
鍾霄笑,這時紅梅聽到了鍾霄的聲音從屋裡出來,過來給鍾霄行了個禮,鍾霄笑著叫她起,蘇媽媽望了眼紅梅,又問鍾霄道:“大少爺來南院是有什麼吩咐?”
紅梅也笑道:“大少爺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紅梅一定盡心盡力辦好。”
鍾霄笑道:“沒什麼事?白凝在不在屋子裡?”
紅梅聽了這話面色一變,蘇媽媽瞧了眼她,又笑對著鍾霄道:“在在在,上午跟著那些家丁掛了一個上午的燈籠把她累壞了,這會子應該在裡頭休息,蘇媽媽給你把她找來。”
鍾霄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既然累壞了我就不去打攪她了,本來也沒什麼事,那,你們就忙去吧,我先回東廂了。”鍾霄望了眼白凝的屋子後便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