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3/4 頁)

裝置。

&ldo;稱好了。&rdo;

&ldo;這麼快，天平校準了嗎。&rdo;陸以哲看了看，又不放心地把樣品重新測了一遍，確定準確無誤，才嚴肅地點頭。

徐亦得意的說：&ldo;我也是下了苦功的，前幾天在家的時候順便惡補了實驗室規章制度和儀器使用方法，分析天平這種常用儀器，輕鬆上手。&rdo;

&ldo;小看你了。&rdo;

陸以哲遞給他一個一次性口罩，又從小冰箱裡拿出試劑瓶，標籤一號二號三號，在記錄本上的複雜化學分子式旁邊，同樣標上對應的序號：&ldo;按照上面的分量要求來稱量，誤差最好不超過001g。每加一種試劑，要按一下清零，稱錯了整組重來。&rdo;

陸以哲示範了一遍，其實就是六種試劑，有粉末也有液體，按先後次序，加到棕色小瓶裡，再混合搖勻，放到指定裝置裡進行反應。

徐亦不認識那些分子式究竟是什麼，但序號標得很清楚，一一對應，不難。

陸以哲站在旁邊盯著他，表情無比嚴肅，跟考前輔導的輕鬆模樣判若兩人。

徐亦強迫症一犯，誤差高到百分位就受不了重來，雖然不快，但這態度卻讓陸以哲刮目相看。

原本有點後悔，就這樣答應讓徐亦進實驗室太糙率，陸以哲這才稍稍放心。陸以哲親力親為，他的實驗室沒招過固定幫手，更別說徐亦這樣的新手。

雖然不清楚徐亦怎麼突然對石化相關的研究感興趣，但既然他是真心想學，陸以哲心軟想幫他一把，但求別出錯。

&ldo;弄好了。&rdo;徐亦晃了晃手裡的棕色小瓶。

&ldo;加個轉子，&rdo;陸以哲告訴他轉子在哪，封好瓶口，&ldo;放進反應裝置，反應四小時，時不時看一眼，別讓它暴沸。&rdo;

&ldo;如果暴沸呢？&rdo;徐亦低頭搜這詞的意思。

&ldo;叫我。&rdo;

徐亦下意識喊道：&ldo;以哲。&rdo;

&ldo;怎麼了？&rdo;

&ldo;你讓我叫你。&rdo;

&ldo;……&rdo;

是讓你有問題就叫我！

陸以哲說：&ldo;認真點，別鬧。&rdo;

沒有雜質，恆溫加熱裝置正常，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形成過熱液體，劇烈沸騰，徐亦盯了許久沒發現異常，就撐著頭看陸以哲認真的側臉。

&ldo;你在做什麼？&rdo;

徐亦見他站在實驗臺前，面前是見過很多次的特大號玻璃儀器，看上去像放大版酸鹼滴定管，填充物佔了三分之二。

&ldo;簡易填料柱，過濾用的，&rdo;陸以哲調整好位置，&ldo;裝置搭好了，明天用。&rdo;

&ldo;明天還來嗎？&rdo;陸以哲問他。

&ldo;當然。&rdo;

&ldo;真看不出來……&rdo;你是認真的。陸以哲彎起唇角沒說下去。

其實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實驗的過程枯燥乏味。

&ldo;看不出來什麼，我要是認真起來，做什麼都行，&rdo;徐亦偏過頭，神秘地說，&ldo;知道我幹什麼最認真嗎？&rdo;

&ldo;什麼？&rdo;

徐亦意味深長地眯起眼：&ldo;你，以後就知道了。&rdo;

陸以哲懶得理他。

反應結束，天都黑了。

&ldo;好想一起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