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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學院，院長辦公室。

&ldo;……品格低劣，不守規矩！這樣的學生畢業了也是社會的毒瘤。同學之間，還是名校大學生，有什麼事不好解決，竟鬧到動手打人，這種事傳出去，極度影響學校校風。看把這孩子打成什麼樣了，您看！&rdo;姜楓不滿地說，&ldo;看他父親的態度，兒子多半有問題！&rdo;

教務主任姜楓，一身幹練的黑色職業裝，利索的短髮，眸光銳利，表情嚴肅。姜淮站在旁邊，垂著頭，臉上一塊塊淤青。

張承德坐在辦公椅上，笑著道：&ldo;是挺嚴重，姜主任消氣，先喝杯茶。等學生到了，再聯絡他家長。&rdo;

不久前，用學校的固定電話撥的徐輝雄私人號碼，電話接通了，對方聽完了事情經過，只冷漠地回了句&l;讓徐亦接&r;，就把電話掛了。

當爸的都是這種態度，以她在校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兒子顯然是問題學生。

姜楓相信姜淮說的話，但她得親眼看看，徐亦是不是真有精神問題。

姜楓拉著姜淮坐下，溫聲道：&ldo;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陳懇地道個歉，寫份八千字檢討，當家長的表個態，讓他兒子以後別來找我侄兒的麻煩，這事就這麼算了。&rdo;

張承德和顏悅色地說：&ldo;這都好說。&rdo;

門外響起敲門聲。

&ldo;院長好，我是徐亦。&rdo;

&ldo;進來。&rdo;張承德端著茶，一抬頭，茶水差點抖了出去。

徐亦慢吞吞地進了門，頭上纏著繃帶，手臂似乎也骨折了。

姜淮嚇了一跳，瞬間就反應過來了：&ldo;你這傷，這可不關我的事。&rdo;

徐亦不說話，就只看著他，那眼神分明寫著，不是你是誰。

&ldo;就這麼算了吧，都是一個協會的。而且我也受了傷。&rdo;

徐亦不想鬧事，正常情況下，這樣也吵不起來。徐亦對姜淮說：&ldo;你想怎麼樣，是直接和解，還是都寫檢討書，都道歉，再和解。&rdo;

姜淮見他綁的繃帶，還有血跡，不像作假，他很奇怪，以徐亦的身手，不至於傷成這樣。如果不是作假，難不成是故意……

姜淮小聲跟姜楓說了那個可怕的猜想，姜楓看著徐亦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古怪，似同情又有幾分。

張承德說：&ldo;不和解也可以，打架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雙方都傷得這麼重，真要處分，也得是兩個人。姜淮不是我們院的學生，這樣吧，我聯絡機械學院的人……&rdo;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姜楓放緩了聲音：&ldo;院長，我私下來找您，本意並不是為難學生，只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警醒，既然雙方都受了傷，而他這身傷不是我侄兒打的，可能有別的原因，只有聯絡了家長才能弄明白。&rdo;

&ldo;我的事我自己解決，&rdo;徐亦的聲音抬高一截，&ldo;都是成年人了，別什麼事都聯絡家長。&rdo;

姜楓不失和善地對情緒略不淡定了的徐亦說：&ldo;你父母含辛茹苦把你送來讀大學，只要你還是學生，父母就是你的第一監護人。你在學校犯了錯，學校有義務，也有責任通知家長，這是對你負責，也是對家長負責。&rdo;

手臂吊太久，有些發麻，徐亦去扯繃帶，血跡黏在額前，表情看上去有幾分猙獰：&ldo;都說了沒必要小題大做。&rdo;

爸媽離婚了，媽媽帶走了他哥，徐亦跟他爸幾年沒聯絡。這話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