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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互之間還留著面子,沒有撕破臉皮,想來是雙方都顧忌著多年的情意。
他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原本打算留一週,結果匆匆忙忙就走了,飛機票還是費了不少勁兒讓秘書弄的。
吳念覺得他是怕了,心虛了,無地自容了。
她心裡頭有些痛快,痛快完又覺得是在跟自己較勁兒,好生沒有意思。
餘行鈞走後,她一直愁眉不展,做事情也丟三落四心不在焉。
吳母頭一次開口問她,問他們到底怎麼個意思,日子是過還是不過。
吳念沉默許久,她打心眼裡覺得感情這種事不應該告訴老人,畢竟夫妻幾年,又不是新婚燕爾動不動就跑到爸媽那裡告狀,可是如今岌岌可危的婚姻,總有一天要鬧到明面上,這才老實交代:「我問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他說沒有,我說我倆離婚吧,他說他不離……還說我是瘋子……」
吳母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廚房。
吳念低下頭繼續刷碗,剛才的話顯得特別兒戲,她平鋪直敘沒有太多感情,其實遠遠不是這樣——
她冷眼看著餘行鈞裹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頭髮上還在滴水。
腦子裡滿是呂小雨說的話,什麼「大家都知道」,什麼「餘總在外面有女人了」。
吳念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甚至有點後悔,她不該故意疏遠他,故意不去深圳,不該每次他打來電話的時候都找藉口躲得遠遠的。
可是她又覺得和這個沒關係,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失去孩子之後,夫妻不是更加親密無間就是變得形同陌路。
吳念不得不承認,他才三十來歲,有點小錢就招蜂引蝶不稀罕。
他解開浴袍就那麼赤身地掀開被子躺進來,不等她反應就壓了上來,手鑽進她的衣服裡。
吳念皺著眉說:「我很累。」
「我很想你。」
她突然覺得有點噁心,噁心他這個人以及他說的話。
在她失神的時候他的嘴湊上來,帶著濕熱的呼吸,燙的她耳垂髮紅。
「我在深圳接了筆大生意,以後都有好日子過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恨我成成到最後了才回來……我不是狠心……我再混帳那也是我兒子……我錯了,你別跟我慪氣了……」
他停下來斷斷續續地說。
吳念愣愣地看天花板,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後,他又說:「我不該提孩子刺激你,以後再也不提過去的事兒了……念念,這次我專門接你過去的,你把工作辭了,跟著我去深圳怎麼樣?」
吳念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地說:「不去。」
她不能斬斷自己的退路,得為以後離婚做打算,指不定就靠這份工作養家餬口。
「那算我求你去成不成?家裡面不用你操心,我安排妥當咱們再走?」
「我去那邊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
「你在外面不是有人了嗎?」
他當時身子僵了一下,皺著眉頭說:「你聽誰說的?」
「……別人都這麼說。」吳念閉上眼,把他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來。
「你信嗎?」
「那要問問你才知道……」
「沒有。」
吳念扯著嘴角嘲笑他,理好衣服坐起來,平淡地說:「我想離婚,你在家這幾天我們緊著把這事辦了吧?」
「為什麼啊?」
「我以後再生還是那樣,你想找別人也是理所當然,我本來也覺得會有這天……我一直等你提離婚,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胡說什麼呢,又犯病了?」
「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