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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青委屈巴巴：「有你在，能出什麼意外，我連親一下都不行嗎，你都不信自己的操作技術嗎。」

「你就坐在我旁邊，我確實不太敢信自己的操作。」柏驍涵咬緊下頜，「等落地了你再親，隨便你親。」

喬予青笑出了聲，淺撩一下便收了手，重新靠回了座位上。

他們是先往外飛轉一圈再回市中心，看底下交錯相連瞬間縮小了幾十倍的道路佈局，喬予青正低著頭判斷他們住的莊園是哪個方向，柏驍涵出聲提醒她。

「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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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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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撫海不同的另一種星火璀璨的燈火就在他們腳下亮起，從筆直的艾菲爾鐵塔尖往下鋪展綿延開來，沿著凱旋門，塞納河畔十二大道，有種迷人絢爛又魅惑的壯闊。

漸漸被染上濃墨色彩的天地包圍裹挾，夜晚廣袤的風從高空吹拂而過，生活了二十年多卻依舊讓她沒有絲毫歸屬感的這座城市星河密佈的道路卻忽然間熟悉了起來。

往左邊一直走是柏家的私人莊園所在地，市中心的聳立著的燈火通明的羅曼式建築是柏格諾總部所在地，圓頂的宮廷建築是上次看秀的所在地，喬予青沒費心力去找de eslla的別墅位置，甚至沒往那個大概的方向看上一眼。

直升飛機轟鳴掠過，這麼多年壓抑在心裡如藤蔓埋伏於血管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潛藏的不甘與怨恨忽然間就那樣煙消雲散了。

喬予青輕輕舒了一口氣。

「謝謝。」喬予青忽然輕聲道。

柏驍涵正在回撥飛行的方向，聞言動作停頓了下，明白喬予青指什麼溫和道：「我是你老公，和我說謝謝做什麼，只要你開心就好。」

從巴黎城郊盤旋著回市區，喬予青突發奇想問道：「你以前有沒有飛過巴黎上空？」

她記得她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巴黎白天晚上天天在飛直升飛機，給她吵得夠嗆，她還想著有機會能坐一次夜遊也不錯，但按理說首都禁飛，一般是不會允許有那麼多空中的活動。

「五年前剛學直升飛機的那段時間，確實經常白天晚上一直在巴黎這裡飛，頻次比較多。」

「你就沒收到過警告談話？」

柏驍涵微微挑眉：「我付了錢的。」

喬予青沉默了一瞬，憋了憋還是沒忍住咬牙道：「果然我上大學的時候，那個天天在上面飛直升機的傢伙就是你吧。」

橫跨了五年時空的大鍋當頭砸來，連柏驍涵也沒想到不由得悄悄為自己開脫，不確定道：「未必是我……這麼說其實我們五年前早就該認識了。」

五年前還在讀大學深陷於家庭泥潭舉步維艱的de eslla 家的小姑娘，在那個迎著朝陽晨露微風的黎明，仰頭看著頭頂千米之上盤旋而過的氣流，奔向逐漸亮起新陽的遠方，心底陡然間亮起掙脫一切的力量與決心，經過幾千個漫長日夜的煎熬，終於在五年後的此刻榮獲新生。

幸好當初來找我結婚的人是你。

喬予青深深慶幸著在自己無力掌控命運時為數不多被眷顧的好運氣。

飛機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柏驍涵降低了些高度：「我們快到了，喬喬你能暫時把眼睛蒙一下嗎？」

喬予青四周張望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裡周圍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他們好像從燈火通明的中心往一塊凹陷暗處飛了進去，她的方向感還沒有好到立刻就能辨認出這裡是哪兒。

「驚喜？弄得這麼神秘。」喬予青從柏驍涵的神色上看不出來什麼，「我拿什麼蒙？」

「後座有一塊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