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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叮咚握拳,不斷催促自己快些,膽大一些。
他將手汗擦在衣角,就要吐氣躍下。
「唔!」巨大的推力落在背上,頓時重心偏移,腳蹭著窗沿帶著人向下墜落。
他可能會粉身碎骨。
瞬間,火氣在心底燃燒。
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婆那的人那樣真誠,也不是隻有怨氣會傷害別人。
下落的瞬間,他單手撫住了窗臺邊緣,用力到指甲發白生疼。
「摔下去了嗎?」當修士探出頭、期待地往下張望時,麥叮咚用拇指旋轉戒指,兩指捏住它輕輕一彈。
戒指飛旋,倏地撞在修士鼻樑上,他吃痛嗷嗷後退。
像是被人遠端操控,戒指在碰到修士時,在空中猛地炸出火花,炸的對方驚痛大喊。
麥叮咚不再管他,胳膊使力,微微晃動兩下身體,凌空一躍,腳尖點在建築的尖頂上。
口袋中還有一截床單的布條,被他沾了水變得重了一些。
鼻尖被涼風吹的泛紅,他揚起腦袋,分針已經轉過了11。
將布條向上拋去,幸運地卡入分針往下拉拽。
時間停留在了11:59。
在心裡默數到60,麥叮咚緊張地抬頭看向鍾。
遲遲沒有傳來撞鐘聲。
哀嚎的修士仍在打滾咒罵,沒有炸體死亡。麥叮咚吐了口氣,「成功了。」
他將布條拉緊在釘子上繫好,瞥見無名指上的戒指,「咦?」
明明被他丟進教堂裡面了。
麥叮咚屈起手指活動兩下,忽然狡黠地眨眼。
做個實驗。
他拿起戒指用力一擲,金屬撕開空氣急速向前,在空中反射出亮眼的日光。
看看是戒指重新回來,還是——
咻地一聲,一隻手掌穩穩接住戒指。
「是戒指的主人出現。」麥叮咚蹲在建築尖頂,單手托腮,遠遠地望著鍾陌執。
真是個怪男人。
樓前的屍體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一切平靜寧和。
「怪男人」站在懸鐘正下方,不知呆看了多久,像是隨時防止麥叮咚腳滑掉下去。
他忽然張開手臂。
麥叮咚不解地歪頭。
對方動作不變,只是揚起下巴等待。
是讓他跳下去。
心跳加速,麥叮咚因為這個瘋狂的行為感到戰慄。
如果有一絲偏差,他會四肢碎裂;如果鍾陌執只是普通人,他的手臂也會被壓斷。
跳嗎?
對方的堅定眼神,與車廂裡引導他說出想法的眼神重疊。
麥叮咚輕輕一笑,微微闔眼,張開手臂忽地往地面墜落。
風呼嘯在耳邊,髮絲逆風舞動。
地面愈近,心跳就愈快。
白雪的冰涼撲面而來,卻瞬間被成年男子身體的熱量覆蓋。
男子後退一步,還算穩地牢牢接住一個人。
麥叮咚大口喘氣,因為刺激的行為面色發紅,整個人籠罩著雀躍的活力。
後腰被兩手有力地箍住,他揚起下顎,斷斷續續地笑說:「放開我吧。」
又是那樣繾綣溫暖的注視,要不是懺悔室裡親耳所聞,他無法將鍾陌執與極富侵略性的樣子聯絡在一起。
對方的身板很硬,麥叮咚雙手撐在鍾陌執的胸口。吐息在寒冷中奶白潮濕,他後知後覺地僵硬起來。
目光所及,是對方緩緩滑動的喉結。
「嗯。」尾音旖旎,可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你暈倒了,還難受嗎?」
「可能是低血糖,沒關係了。」
「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