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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軸泛黃,一看就是不曾好生保養的緣故。
紀枝瑤點點頭,原來這是八歲時桓王親手寫的。
她緩緩開啟,有些稚嫩的卻又能初見鋒芒的字跡落入眼底,看完之後,紀枝瑤眼中的盈盈波光,徹底變成了驚愕。
只見泛黃的書捲上寫著那麼一句詩——
利劍百折而不斷,一刃為乾坤。
有兩個字紀枝瑤不認識,她手指顫了顫,猶豫著問紀懷嫣:「長姐,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若真是她想的那一句詩,那便太過玄乎了。
紀懷嫣嘖了一聲,異常嫌惡,頭也不回就說:「利劍百折而不斷,一刃為乾坤。」如此還不過癮,紀懷嫣還嘲諷了句:「野丫頭就是野丫頭,大字不識幾個,丟人。」
紀枝瑤無心再計較紀懷嫣的嘲諷之意。
她腦袋徹底懵掉了,這詩她在夢裡,聽到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少年說過!怎麼會這樣,當真是一模一樣!
紀枝瑤敢肯定,自己從前絕對沒有見到過這句詩,更別說能在夢中背出來了。
此時她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莫不是自己夢到的那個小少年,是真的年幼的桓王殿下?!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如此湊巧?
紀枝瑤難以平靜,手微微顫抖著將捲軸合上,腦海中迴蕩著少年的身影,揮之不去,尤其是那雙幽深的孤寂的眼眸,還有他在無人之處暗自垂淚的樣子,讓人很難不去在意。
垂下眼眸,斂盡眼眸之中的波濤洶湧,紀枝瑤才將捲軸裝了起來,她低軟道了句:「多謝長姐。」
紀懷嫣不耐煩斜眼過來,嘖了一聲:「拿到了還不快走,知道我厭惡你,你還一直在我面前,莫不是還以為我要留你用晚飯不成?」
「那倒是不敢。」紀枝瑤淡淡回答,站起身來,她不喜歡紀懷嫣房中的味道,巴不得立馬離開呢,不過此時她心中尚且疑慮重重,垂眼裝作無意的問了紀懷嫣一句:「長姐,不知桓王名諱是?」
紀懷嫣差點脫口而出,又生生止住了,她怔了怔,有些記不起桓王的名字來了。
紀懷嫣迷茫的唔了一聲:「慎……不,不對,應當是行吧。」她終於是將記憶深處的名字扒拉了出來。
一聽,紀枝瑤後背汗毛頓時立了起來。
趙行。
果真是桓王的名諱。
也是她在夢中夢到的那個名字。
在此之前,她連翠竹苑的院子都鮮少出去,即便是在晉京之中的皇子,她也沒有兩個知道名諱的,更別提遠去雲國早就被人遺忘的那位了。
可紀枝瑤確實是在夢中夢見了。
這種事情,大抵也只能夠用怪力亂神來解釋了。
紀枝瑤恍恍惚惚,就連自己如何出了明月齋,都已經不大記得,在回翠竹苑的路上,迎面就碰上了紀澤。
紀枝瑤還在想趙行的事情,沒留神,直勾勾走了過去。
跟在她身後的清溪施了一禮,喚了一聲:「三公子。」
這一聲才徹底把紀枝瑤從先前的夢境之中拉了出來,不等她回頭,紀澤那張笑嘻嘻的臉兀然出現在面前。
紀枝瑤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眼中的慌亂展露無餘。
紀澤無奈的攤開手來,「二姐姐,瞧你嚇的,我不過是來與你打一聲招呼罷了。」
紀澤伸手過來,想要幫著紀枝瑤將臉頰上的碎發斂住,不等紀枝瑤反抗,清溪已經一把拂開了紀澤的手。
紀澤愣了下,恍然大笑起來,「原來還是個練家子啊,阿爹可真是費心了。」他稍稍移動,看向在清溪身後的紀枝瑤,戲謔笑了下,「二姐姐,你若是不想要替長姐出嫁,你就與我說啊,我帶你離開,保準沒人找得著咱們。你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