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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盤打得精,給錢便給的很痛快。
錢給出去後,心裡微不可察的那絲愧疚,頓時也沒影了:&ldo;你好好散心,我帶香兒走了。&rdo;
春宵苦短,他還有好幾個姿勢沒有試,居然天就亮了。想到這裡,許連山心頭火熱,摟了金香兒,親親熱熱地走了。
看著兩人親密有加的背影,小蘭撅起了嘴。
&ldo;怎麼了?&rdo;羅衣笑著問她,&ldo;嘴巴都能掛油瓶了,誰招你了?&rdo;
&ldo;不是奴婢。&rdo;小蘭低下頭,慢吞吞地搖。
&ldo;那是怎麼?&rdo;
&ldo;還不是大爺?被狐媚子勾走了!&rdo;
羅衣好笑。
狐媚子?金香兒嗎?她可不夠格。
許連山那樣精明的男人,奸猾如鬼,不哄別人就不錯了。
&ldo;怎麼不是?&rdo;小蘭有些忍不住了,&ldo;敬茶的時候,金姨娘隨便說兩句,大爺就站她那邊了。若非夫人厲害,就給他和金姨娘摁在地上踩了!&rdo;
從前夫人生氣,她還勸夫人不要氣。如今夫人不氣了,她反倒氣得不行。
羅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ldo;好了,夫人帶你逛街去。&rdo;
她要買間鋪子,得看看哪裡合適。
&ldo;夫人!您也太心寬了!&rdo;小蘭目瞪口呆,都這時節了,夫人怎麼還有心思逛街?
羅衣便笑道:&ldo;心寬不好嗎?&rdo;
心寬當然好。至少比從前鬱鬱寡歡,纏綿病榻來的好。小蘭頓時不再說了。
城西,一處陰暗的巷子裡。
四五個半大少年圍著一個同樣半大的少年,拳打腳踢。
少年瘦得皮包骨頭,捱不過四五個同齡人的圍毆,被打得倒在地上。
他實在是瘦,蜷起身子,就只有小小的一團。小臂和小腿從並不合身的單薄舊衣裡露出來,露出密密麻麻的新傷舊傷。
此刻吃力地護著腦袋,試圖少吃點苦頭。然而打他的少年們也不是吃素的,一腳一腳,十分刁鑽,總能踢到他心口、肚子這樣柔軟脆弱的地方。
良久,少年不知是疼暈了還是性子倔強,一聲也不吭。
&ldo;別再叫我看到你!&rdo;良久後,眾人打累了,領頭的少年踩在瘦弱少年的臉上,狠狠啐了一口。
瘦弱少年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黑漆漆的瞳仁裡看不出絲毫情緒,卻無端端讓人覺得如被打了巴掌般疼痛和狼狽。
領頭的少年一下子被激怒了。想了想,他對旁邊的同伴道:&ldo;去買個饅頭來。&rdo;
那同伴便去了。
不一會兒,饅頭遞到領頭的少年手裡。
領頭的少年拿著饅頭,在瘦弱少年的面前晃了晃,既引誘又戲弄:&ldo;你想吃嗎?&rdo;
瘦弱少年有兩日沒吃東西了,此刻看著白生生的饅頭,簡直收不回眼神。
&ldo;呵!&rdo;領頭的少年得意一笑,把饅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問他:&ldo;還想吃嗎?&rdo;
饅頭被踩扁了,髒兮兮的,卻仍舊散發著熱氣,帶出食物的香味。瘦弱少年的眼神絲毫未變,仍然充滿渴望。
&ldo;賤骨頭!&rdo;領頭的少年輕蔑一笑,抓起饅頭在手裡掂了掂,忽然壞笑一聲,將饅頭塞進自己的褲子裡。
一旁的夥伴們頓時發出鬨笑。
領頭的少年十分得意,拿著饅頭在褲子裡蹭了幾下,才拿出來,扔向瘦弱少年:&ldo;呶!賞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