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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蛋糕非彼蛋糕,徐且行無語地看著手裡簡陋的透明包裝袋,裡面胖胖的一塊發麵麵包,別說奶油了,連果乾都樸素的沒有一塊。
老爺爺好像知道他還想挑剔:「別的沒有了,不要就放回去。」
徐且行沒轍,聊勝於無:「要,就這個吧。還有沒有手電筒……和蠟燭?」
老爺爺停下腳步,又嘆了口氣,回身又鑽進貨架裡翻騰,像是不用看似的,手一掏就抓出一把東西:「蠟燭要什麼色的,幾根?」
徐且行心頭一喜,花花綠綠的能給莊晏插個年紀也算應景了,他趕緊問:「都有什麼色的,一樣來兩根吧,要二十四根。」
老爺爺手上一滯,把蠟燭往外遞:「你自己查。」
徐且行低頭一看,蠟燭有手指頭那麼粗十來厘米那麼長,就倆色兒,紅的和白的。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問的,誰家沒點事敢點白蠟燭啊!雖然這紅蠟燭看著也是太喜慶了一些,整得跟貧民窟版龍鳳燭似的……
龍鳳燭就兩根,徐且行撿了兩根一對,把蠟燭遞迴去,又趕在老爺爺迴轉之前趕緊補充:「老爺子,有酒嗎?」
老爺爺慢慢悠悠挪到貨架最裡頭,掀開一個大缸的蓋子敲了敲,一股酸甜又帶著糧食香氣的酒味飄過來:「要這個,還是要瓶裝的?」
最後蛋糕變成了達利園小蛋糕,紅酒變成了二鍋頭加自釀酒,仙女棒變成了一塊錢一根的蠟燭,鮮花只能一會出去薅把大自然的饋贈。
瞅瞅,就這個裝備,他怎麼好意思告白。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他這春宵一刻就值十塊錢。
等他把什麼膠帶手電也置備齊全,老爺爺大概好久沒做過這麼大生意了,分分鐘上下好幾十,累的夠嗆。
徐且行慚愧的上手給老爺爺錘了兩下肩膀,湊過去小聲問:「您這兒有……」不太好意思問。
老爺爺臉都灰了:「你還要買?」
徐且行繃了繃臉,還是趴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老爺爺聽了以後表情很是有點困惑,琢磨了半天,說了句:「沒有。」
莊晏抱著東西跑回小屋放好,又在門口焦急的等了半天也不見徐且行人影,聽著耳邊漸漸生起的呼嘯風聲,天色也怪的人發慌。他不禁發問,到底為啥他倆不直接在旅館徐且行的屋子裡呆好算了啊。
等來等去,等的莊晏都耐不住想要出去找了,徐且行才捧著一袋子東西穿過細微的小雨跑了回來。
莊晏趕緊把他讓了進來,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腦袋,兩個人又是米字糊窗,又是緊閉門窗全部鎖好,最後鋪了個小褥子在客廳角落,又置了個小桌子在上面,拿兩個小酒杯,兩個人窩在壁櫃和桌子中間,看著正對陽臺玻璃門外越來越壓抑的天色,抱著腿靠著牆發起呆來。
莊晏看著門外,徐且行看著莊晏。
天色漸漸暗的像夜,海浪捲起猛拍在岸上,像是來了大姨夫一樣脾氣不好。風聲在窗外呼嘯,時不時的從窗縫中擠進幾尾,又你追我趕的從門縫中跑了。
莊晏的臉慢慢隱沒在陰影裡,被黑暗模糊了線條。徐且行從腳邊袋子裡翻出兩根蠟燭,又因為很少抽菸而忘了買打火機。兩個人起身拿著手電筒在抽屜裡找來找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盒火柴,跪著圍在桌子旁邊,徐且行蹭的一聲劃亮火柴,一朵火花變成三朵,又湮了一朵。
徐且行嘆了口氣:「太艱苦了。」
莊晏似是覺得現在很好,笑著和徐且行說他的聽聞:「我有個當編劇的女同學,發朋友圈說她們組找了十幾個女編劇趕本子,租了個房子讓她們住一起,不怎麼出門,飯都有人一起送。後來……」
徐且行摟著腿靠牆坐下,看著他被燭火映亮的臉,也笑了:「後來怎麼了?」
莊晏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