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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下去也不行啊,他腦袋裡的車都別提超速了,車軲轆都快跑丟了。
於是莊晏開始勉強自己想,要是他家母上大人知道了估計得生氣,他和一個不清不楚的男人連關係都沒定下來就躺在一張床上了,他還是那個潔身自好的良家婦男嗎。
莊晏又想,徐且行真要是個直男,那直的彷彿是負負得正了似的,他都忍不住想伸出四個手指頭屈兩下,然後問對方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呀——這是彎的four,就是問你彎的否?
直男真的會和哥們擠在一張床上嗎?……哦,而且還拿腿貼他腿,還老是拿手背貼他腰,貼的他直癢癢,腿毛也一刺一刺的,他還不敢撓。
莊晏覺得自己彷彿就像是ipad成精,完美支援多點觸控,徐且行上上下下的每一次觸碰都會引起他的一陣戰慄。
他努力讓自己天馬行空,努力忽略身上,尤其是肩膀胳膊上帶來的酥麻感覺,慢慢慢慢突然發現……咦,不用努力忽略也察覺不到什麼了耶?
他還以為是徐且行在他神遊的時候大發慈悲換了姿勢,結果垂眼一看——行吧,經常看別人名字叫什麼北海吳彥祖東山謝霆鋒,以後他就叫樟壇楊過了。
徐且行本來想著又一大宿可勁騷呢,他要溫水煮青蛙慢慢體會曖昧的美好,沒想到莊晏果真一動不動,而他撩著撩著,腦袋越來越懵眼皮越來越沉……
他居然和喜歡的人同床共枕,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幹呢就睡著了!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莊晏正面朝著牆背靠著他,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他迷迷糊糊的把莊晏的衣服下擺往上一撩,兩隻胳膊毫無阻隔地緊貼莊晏的腰腹,他不禁喟嘆一聲,好涼快……
徐且行覺得自己很矛盾,他又覺得懷裡的人冰冰涼涼抱著舒服,想要貼的更多些,又覺得自己渾身發冷,想要蓋被子。
迷糊了好一會兒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他想著莊晏也淋了雨會不會也發燒了呢,就一隻手向上,輕輕地掠過莊晏的鎖骨脖頸,又擦過他的唇,拂過他的臉,這才按在他的腦門上。
不燒,但全是汗。
徐且行怕傳染莊晏,不捨的使勁揉了兩把,撒開莊晏,自己滾到另一邊側著躺,心裡嘲笑自己。
平時都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現在可好,更過分了,熱臉燙人家冷屁股了。
莊晏正在夢裡掙扎求生,他被鐵鎖縛在火焰山正中,火焰山烈焰升騰,燒的他口乾舌燥,他三拜九叩終於求得鐵扇公主扇走了大火,周身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清涼。
他喜不自勝手舞足蹈這麼一撲騰……咦,他踢到了個什麼東西,這個東西還捉住了他的腳!呆!又是何方妖怪,且看他……
莊晏回了回神,他好像不是自己睡的,他記得下了大雨然後他和徐且行……
莊晏徐徐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腳果然被握在徐且行手裡,姿勢好像是半騎著人家似的。
趁著徐且行背朝著他一動不動,好像被他踢了一下又睡過去了的樣子,莊晏屏住呼吸輕輕把腳往外拽……拽不動。
徐且行沒回頭:「偷襲完就想跑?」
莊晏窘迫起來,訕訕地說:「我睡相不好,做噩夢了……」
徐且行哼笑一聲:「看著瘦瘦的,腿還挺有勁。」
莊晏小時候就能把他媽後腳踩青,聽徐且行這麼一說就有點急了,生怕踢重了,趕緊就伸手去撩他的衣服想看看:「很疼?踢你哪兒了我看看,說不定我都得給你踢青了。」
徐且行放開他的腳,反手按住他作亂的手,聲音悶悶的,帶著笑:「踢屁股了,你還看嗎?」
莊晏被他一燙,倏地收回手,呵呵笑了兩聲:「屁股還好,屁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