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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催有點懵:「什麼然後?」
這人!想什麼呢跟他說話還這麼不專心!不想說就直接不要說啊!
可問都問了,徐且行運了兩口氣,耐著性子說:「然後你是怎麼分床的?」小賴皮。
莊晏哦了一聲:「我小時候不是膽子特別小嗎?那時候我家住四樓,每次我跟朋友玩完回來都在樓下喊我媽下來接我,因為我不敢自己上樓。」
他剛剛盯的手裡癢癢,索性回手擼了一把自己脖子:「後來我有個小學同桌,給我講鬼故事,什麼停屍房的鬼是綠舌頭,那個小孩跑去告訴門房,門房張開嘴問他,是這樣的綠舌頭嗎?就那種,最後那個小孩跑回去告訴他媽,他媽也問他,是這樣的綠舌頭嗎?」
他說的不太好意思了:「然後那段時間我就特別怕我媽,比自己睡還害怕。就改好了。」
說完一個沒留意,一腳踩在徐且行鞋跟上,臉咣當就撞在了徐且行後腦勺上,也算是切實體會了一下剛剛好奇的毛拉拉的手感……哦不,觸感。
徐且行在聽到他說鬼故事的時候整個心就都懸起來了,高高的在嗓子眼提著。剛想呵斥他他就已經講完了,只剩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想像力,往具體形象栩栩如生的恐怖場面上幻想了……
突然被人踩住又在後腦上一磕,徐且行真是當時就表演了一出魂飛魄散,他蹭地轉身,拔的聲音都變了調:「你怎麼——」
看見莊晏垂著腦袋在那兒揉鼻子,他訕訕的降下調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磕的疼嗎,流鼻血了嗎?」
莊晏剛想說沒事兒,就轉念準備靠賣慘破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他緊皺著眉揉了揉鼻子,然後捂著鼻子委屈地說:「疼,你腦袋好硬啊。」
頭鐵少年徐且行被對方倒打一耙的無恥行徑震驚了,又擔心他確實磕的狠了,很是有點心疼。
他一把拿過對方手裡的手機自己舉著,一手把莊晏拽到面前,伸手抹了一下對方的鼻下確定沒有流血,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剛才也蹭到了對方的嘴唇。
他清了清嗓子,一派正人君子地說:「我舉著,你拉著我,走吧。」垂下的手偷偷地捻了捻指腹,感受著彷彿還猶在指尖的柔軟觸感——又涼又軟。
這島上就只有兩個小賣店,店裡的雪糕供不應求,斷貨許久。大夏天的在島上捱了好幾天的徐且行早就忘了冰棒的滋味,此時摸了一把莊晏嘴唇,他心想,這要是能嘗嘗應該也很解暑吧。
莊晏被他摸了一把,拉著他的袖口也很心浮氣躁浮想聯翩,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再開口,一路走到了旅館門口。
安靜和安靜果然也有不同。一開始的安靜充滿尷尬,讓莊晏不自在,總想沒話找話。現在的安靜就流淌著曖昧,倒讓人捨不得出聲打破了。
可門口都到了,也沒有再沉默下去的理由了。莊晏想著徐且行恐怕還氣不平,不見得還會主動搭理他,不如自己自覺一點,於是停下步子扯了扯徐且行的袖口:「那我今天……還是去找孟晉睡?」
徐且行的臉倏地黑了個底掉:「找他睡你倒是挺痛快?」
莊晏微窘道:「你不是也只有一張床嗎?我也沒別的能找的人了啊,我和別人都不太熟。」
徐且行:「你和他很熟?」
莊晏:「一回生二回熟嘛,他要是能再收留我一次,那就算熟了。」
徐且行板著臉帶他徑直走到孟晉房前敲門,咚咚兩聲以後門裡有人嘻嘻索索套衣服的聲音傳來,有人喊了一句:「等會兒!」
然後嘟囔著「誰啊,這麼晚了,有事兒明天再說不行嗎」,一把拉開門:「徐,徐哥?你這是?」
徐且行往裡瞥了一眼,冷聲問:「錢多寶呢?」
孟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