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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雖隔著衣料她還是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只覺心跳一下子亂了幾拍,不自禁地紅了臉。她趕忙伸手推開文景年,徑自站起來去拉自己的馬,騎上她的小紅馬剛想離開,又有些不甘心,扭頭看向站在地上的文景年道,咬了咬唇道:“你今天欺負我,我可記住了!下次再讓我碰到你,定讓你好瞧!”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左右躲閃,臉上也是紅紅的一片,話雖說得硬邦邦,可是語氣較之前明顯弱了氣勢,說罷也不等文景年答話,就騎著小紅馬走了。
文景年看著絕塵而去的一人一馬,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位傲慢的蒙古公主,怎麼沒事總愛找自己麻煩。
半月時光匆匆而過,文景年在草原上習練射技,縱觀其他人射技遠比自己高超,她心中自是急迫,只是儘管她每日練到手臂麻木青腫一片,卻還是進步甚微。這日她又累又倦,想到回去說不定又會被那個脾氣古怪的娜西吉雅抓住戲耍,索性騎著馬跑到無人的草原上,仰躺著閉目休息,不知不覺竟睡去了。
待得醒來的時候,朦朧的月亮已經掛在半邊天上。夜色中只見對面的懸崖巍巍聳立,文景年仰望著那懸崖,雙手握拳,突然就做出了決定,她翻身騎上快馬,一徑飛馳到了吉達帶她來過的懸崖底下。
文景年從馬背上躍下,仔細拴好馬韁,便將弓箭緊緊綁在背上,又將一把半月形的匕首插在長靴邊,提起內力,一個縱身就攀附到了峭壁之上,憑著輕功沿著崖壁一路爬將上去。
起初峭壁雖然光滑,但好歹還有些稍凹凸之處可以借力,可是到後來,崖壁越來越陡峭,幾近垂直。爬了幾個時辰才到半腰的位置,文景年卻已是滿身疲憊,她急促地喘著氣,這種上下懸空的感覺讓她心中砰砰亂跳,她害怕地不敢往下望一眼,待得稍微緩過氣,就又開始繼續往上爬。
如此又爬了十餘丈之後,文景年的內力已近極限,再也使不上什麼勁兒,眼看著離頂峰還有數十丈,她咬了咬牙,伸手從靴筒邊取出彎刀,開始在石壁上鑿洞,手足並用,整個人如壁虎一般緩緩往上爬,耳邊的冷風呼呼地吹著,越往上就越冷,直凍得文景年臉面發紅,她的唇瓣已經凍成了醬紫色,耳邊嗡嗡亂響,卻憋著一口氣,死命地往上爬。
周邊慢慢泛起白色的光,遠處也出現朝霞,不知不覺竟攀爬了一整夜,文景年的眉毛處結著一層白霜,而她的手腳皆已麻木,眼下唯一支援她的就是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崖頂。文景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慢慢將剩下的一點內力都匯聚至丹田裡,過地一瞬,她猛地睜開眼,使出渾身力氣縱身一躍,眼看就要到達崖頂了,氣力卻也不濟了,她的身體在半空稍稍停頓了一下就要掉下,眼看就要跌落萬丈深淵,文景年英眉一橫,突地將手中的彎刀狠狠地鑿進石面,整個人靠單臂懸在了峭壁之上,憋著一口氣總算爬到了崖頂。
一爬到地面上,文景年就動也不動地癱倒了,她感覺自己像是陷進了冰窖裡,凍得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打顫,可是她此時卻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有。耳邊有冷冽的風聲不斷呼嘯而過,文景年半邊臉陷在冰裡,忍受著扎人的冰渣子,吃力地眨著眼,四周刺眼的白光令她頭暈目眩。
目力所及之處,皆是皚皚白雪,空闊浩渺,無邊無際。
16雪中行
文景年揹著長弓在崖上繞行了一週,發現這雪山峰形似一個巨型平臺,積雪不化,寸草不生。此時燦陽當頭,正該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可是崖頂卻依舊寒風刺骨,行動間只覺手腳麻木,渾身打顫,若然繼續呆下去,自己指不定會被凍成一塑冰雕。
可是費了這般艱辛萬苦才上得崖來,文景年又豈能甘心就此離去,她想了想便動手卸下弓箭,徑自盤膝坐在雪地上開始運功禦寒。
文景年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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