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西安,據說是十六朝古都,我是第一次到這座城市,整體感覺灰撲撲的。高樓林立,完全是一座現代化城市,和我想的古香古色完全是兩回事。接機的是劉氏在當地的一家分部經理,把我們領進安排好的賓館,我問他哪有古蹟,想去看看。
經理笑:&ldo;失望了吧。想去古蹟得到鼓樓和南門……&rdo;
熱希提打斷他的話:&ldo;小陳,我們在西安只停留這一個晚上,準備好裝備馬上出發赴蘭州。你以後還有機會再來,這次就算了,好好休息。&rdo;
我聽得氣悶不已,好不容易來一趟,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想拉上麥基和亞森偷偷溜出去,可亞森看他叔叔如畏老虎,麥基有點發燒,都去不了。
晚上時,王嬋來到我的房間,笑著說:&ldo;看出來你有點不痛快。晚上我們出去吃點西安小吃,也算沒白來。&rdo;
我們在外麵攤上要了臊子麵、羊肉泡饃什麼的,加了許多辣子,我吃得滿頭大汗,王嬋一直抿著嘴笑。她說:&ldo;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了趙維,你們吃飯都是這麼不要命。&rdo;
我有點不好意思:&ldo;你認識他?&rdo;
王嬋神色一頓,點點頭:&ldo;我是他朋友,我這次之所以答應劉氏一起去,就是因為我也想知道他失蹤的秘密。&rdo;
一時相對無語,我默默地喝了幾口湯。王嬋說道:&ldo;你要小心,其中很不簡單。你這人一看就沒什麼社會經驗,太實誠了,一定要小心同隊的……身邊人。&rdo;
我驚訝地看看她。她不再多說什麼,望著昏黃的路燈,神情落寞。
王嬋這話看似無意,在我心裡就長草了,回去後悶悶不樂,看誰都不順眼。休整了一天,半夜10點的火車,直接開往第二站蘭州。
我在西安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千里迢迢一路西行,車窗外時常見一片荒蕪大漠,零星幾棵樹散落其間,看得人心裡空蕩蕩的。
我從來沒出過遠門,這一次大南大北地折騰,身體實在有點扛不住,和衣睡了一覺。起來時,看見同隊的幾個人正湊在一起玩弄什麼東西,我過去一看,于振剛手裡拿一掛項鍊,鏈墜是一朵紅彤彤的蓮花,製作極為精良,跟真的一樣,鮮艷欲滴,又不妖艷,給人感覺淡雅幽靜,骨子裡就透著那麼一種佛性。我驚訝地問這是什麼,于振剛笑道:&ldo;這是我在西藏帶來的,遠行討個吉利。&rdo;我說:&ldo;老於大哥,你耳朵上的耳墜挺有意思。&rdo;他摸摸骷髏耳墜,哈哈笑道:&ldo;我走的地方太多了,天南地北,什麼事都能遇到,身上掛點零碎保個平安罷了。&rdo;
連我都看出這枚耳墜極不尋常!肯定帶有一定的宗教含義。但人家不願說,咱也不能招人討厭,繼續刨根問底。車廂里人來人往,有不少人好奇地湊過來看兩眼。于振剛也覺出不對,要把項鍊重新掛回脖子。這時,車廂裡走來五個大漢,一個個肥頭大耳,滿面兇光,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們走到我們跟前,不客氣地說:&ldo;這項鍊是誰的?我們老大想買。&rdo;
他們中間有個面有戾氣的漢子抱抱拳,操著難懂的普通話:&ldo;我是信佛的,這枚項鍊很對心思,能不能開個價錢?多少都好商量。&rdo;
我們考古隊裡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亞森和麥基捏捏拳頭,躍躍欲試,就等著于振剛發話了。熱希提正在打盹,看到此景微微一笑,打個哈欠閉上眼繼續睡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於振剛身上。
于振剛靠在椅背上,眼都沒抬:&ldo;你是信佛的,我也是。這東西經高人開過光,不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