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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ldo;哥哥!&rdo;

季舜堯：&ldo;爸爸!&rdo;

哪吒：&ldo;爺爺。&rdo;

季舜堯徹底服了，給他夾了一塊個小點的炸牛奶，先幫忙吹了吹：&ldo;張嘴啊，慢點吃，很燙的!被燙到了吧，爸爸給你再吹吹。&rdo;

米嘉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魚肉，一邊看這兩人互動。

跟哪吒在一起的時候，季舜堯總是這麼放鬆這麼溫柔，平日裡嚴肅高冷的男神，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男人，此時就只是一個為孩子全心付出的人。

這讓米嘉不自主地想到自己的父親，平日裡那麼大男人的他，為了搏自己的女兒一笑，可以跪在地上到處爬，說：&ldo;寶貝嘉嘉，來騎大馬。&rdo;

米嘉忽然起身，季舜堯跟哪吒睨過來，她說：&ldo;沒事，我想去下洗手間。&rdo;

洗手間，包廂裡就有，但米嘉一定要出去上。

她看著鏡子裡雙眼通紅的自己，兩手在臉上狠狠搓了兩下。

一張紙巾遞到面前，她嚇了一跳，從鏡子裡看到季舜堯站在身後。

米嘉謝絕他的好意：&ldo;我沒事的，就是菜挺辣的，都快流眼淚了。&rdo;

米嘉一邊笑，一邊拿手扇臉，儘管刻意藏住了，但狼狽的神情騙不了他。

失憶之後，她很少露出柔軟的一面，因為差點就與正常生活失之交臂，所以總是說服自己要好好度過每一天。

她笑就笑到最開心，不快就對人拉下臉。這樣明明心裡難過，卻強顏歡笑，分明是以前的她才會有的樣子。

米嘉回來這麼久，季舜堯還是頭一次從她的身上看出過去的影子。

米嘉怔了怔，忽然發現季舜堯的眼睛起了變化，這一片深海里巨濤翻湧，盛滿著她看不清也看不懂的莫名情緒。

像極了她剛回來那晚，他們在走廊上對峙的神情。

米嘉心裡顫了顫，覺得自己的那個設想又圓了幾分，上回沒有問出的問題，今天又回到腦海里，她想了又想。

&ldo;季先生，以前的我們，感情到底怎麼樣?&rdo;

季舜堯怔了怔：&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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