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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單褲,腳上是雙黑色皮鞋。除了腰間一個BP機,身上幾乎沒有他物。在又一次將我搜了個遍之後,這兩個傢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使勁地扭著我的胳膊,盯著我喝問:〃快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是誰派你來的?你來這兒幹什麼?〃 我連忙辯解道:我是外地來打工的,現在一家公司裡上班,聽說這一帶的小姐便宜,今天是特意陪我那位表弟出來找小姐玩玩。 他們半信半疑,再次惡狠狠地逼問我:〃他媽的,你今天一上午都在華南影都轉來轉去東張西望,不是便衣是什麼?〃 我嘆口氣說:〃找小姐這種事,既怕警察抓到,又怕熟人撞見,誰不擔心呀……〃 那身著青色綢緞的傢伙又用手中的槍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我的太陽穴,尖聲喝問:〃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一口咬定:〃我是做生意的。〃 〃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真是你表弟?他是幹什麼的?他媽的,還不趕快叫他上來?否則,他走不出這大門就得躺在這屋裡。〃另一個也陰森森地怪笑道:〃在我們這裡,是進來容易,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我又不由一驚,一時還沒有弄明白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但我知道這夥亡命之徒;為了自保,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也知道,我這位〃表弟〃平時嘴巴雖然很伶俐,但他根本受不了什麼驚嚇,萬一激怒對方,因懼怕風聲走漏而背後使暗槍,他不但逃不出魔掌,反而會不明不白在此丟掉性命。我此時惟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叫上來,回到我身邊,兩個人配合或許還有一線生還的希望。 於是,我急急高喊:〃表弟,表弟,你快上來!〃外面兩道門都已上了鐵鎖,此時他們剛走出二樓那道門,快到大門口的鄧世祥自然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我的喊叫聲;當即應了一聲,然後又慌不迭地往回趕來。 聽到下面轉身的腳步聲,兩個殺氣騰騰的持槍歹徒又用手槍衝我眼前晃了幾下,一個狠狠搡我一把,另一個把槍口再次對準了我的心窩,壓低聲喝道:〃先給我老老實實地好好待著,否則就死路一條!〃
兩枝黑槍頂著我的頭 四把長刀架我脖子上(2)
接著,他們收起槍,對那小姐關照了聲:〃你先看著他,等那戴眼鏡的上來後,你們自己搞掂!〃 說罷,他們又朝我瞪了一眼,便迅速閃入對面那間小房子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我順著這響聲偷偷放眼望去,這才發現剛才那門鎖是松的,整個是裝飾品,乍一看去,誰能夠發覺這其中的奧秘?真想不到,這夥匪徒還真是足智多謀哪。 那兩個傢伙縮排小屋,鄧世祥一邊喊著〃表哥〃,一邊拉開布簾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看到我雖然毫髮無傷,但是臉色想必難看極了,四肢僵硬地呆坐在床沿,弄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場面,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是啊,不曾見到剛才那一幕絕處逢生的場面,哪能理會我大難不死的心情呢?〃大哥,是你在喊我麼?你……沒什麼事吧?〃鄧世祥進來後,見我臉色蒼白,半天不說話,直拿眼睛死盯著他,不由恐慌起來。〃沒事,沒事,在我們這個地方還能出什麼事呀?〃獨辮女如一條變化多端的蛇,仍然笑盈盈地一隻手輕拍床沿,燕語鶯聲招呼剛進來的鄧世祥挨著我坐下,一臉體恤和誠懇。鄧世祥雖然沒見我有大的異常,但他已警覺到事態有些不妙,用略為緊張的口吻提示我逃命:〃這兒太熱了,我們還是先出去透一下氣吧……〃 我張了張嘴,還來不及將處境暗示他,心有餘悸的我差點沒驚厥過去:就在鄧世祥的背後,就在他剛才進來的門口邊,突然從那掛著長溜布簾的房門外探進來一隻爬滿粗黑捲毛的手臂,緊接著,一個腦門上同樣爬滿粗黑捲毛的男人腦袋,像一隻烏龜頭樣,慢悠悠地伸了進來。又一張陌生面孔!來者年約二十五六歲,面孔瘦長,顴骨高聳,長著一副瘦長的馬臉,鷹鉤鼻上架一副墨鏡。見我發現了他,他乾脆悠閒地雙手叉腰靠在門旁,一隻腳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