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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君說到這兒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賴先生,你不知道,當時她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我問她,媽媽什麼時候對她說的,她的手指了指床沿,然後面帶微笑地輕聲問了一句,媽媽,我說得沒錯吧!」
「當時我嚇得差點想要扭頭就跑,我不相信這是一個四歲小女孩能夠做出的惡作劇,平心而論,思思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顏君又把這事兒告訴了付軍,付軍安慰她說可能是思思一時還接受不了媽媽死了的事實,這在心理學上是什麼遭到重大刺激後的應激反應來著,產生了幻想,他說他會帶思思去看心理醫生的。
不過付軍讓她這段時間暫時就不要再過去了,付軍說思思好象有些排斥自己。
聽顏君說完,我大致明白了,顏君來找我是懷疑思思是不是被她媽媽的鬼魂給纏上了。我問顏君除了思思說話有些神神叨叨的以外,屋裡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對勁的事兒。
顏君搖了搖頭。
我覺得這事兒或許就象付軍說的那樣,很可能是思思過度思念她的母親的一種表現,至少在顏君的身上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如果真是思思母親的鬼魂作祟顏君經常出入付家多少也會沾染上一些陰煞之氣。
我安慰了一下顏君,也用了付軍的那套說辭,她雖然將信將疑但明顯情緒舒緩多了,最後她在我店裡請了一個彌勒吊墜悻悻地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我留給她一張名片,那玩意還是曹國柱給我弄的,我讓她如果真遇到什麼麻煩就打電話給我。
顏君走後不久曹國柱便來了,聽說了顏君的事情後他很後悔自己竟然來晚了,送上門的客戶就讓我這樣給推走了。
我白了他一眼:「柱子,我可警告你,掙錢歸掙錢,可咱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更不能夠裝神弄鬼卻掙昧心的錢!」
這件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兩天後的一大早,我接到了肖茜茹的電話,她告訴我顏君死了,是在付軍的家裡被付軍用刀子給捅死的,付軍目前已經被警方抓起來了。
肖茜茹說之前她曾經讓顏君來找過我,她說顏君要是肯聽她的話來找我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的話讓我很是汗顏,我告訴肖茜茹,顏君確實來找過我,可是我卻沒察覺出她有什麼不妥,肖茜茹聽了只是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我早就說了,她和付軍走在一起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很疑惑肖茜茹為什麼會這麼說,肖茜茹告訴我,她一直都覺得付軍是一個很虛偽,表裡不一的人,也正因為這樣,她一直不太喜歡和付軍打交道。
不過我此刻更關心的是付軍的那個女兒,我問她知不知道思思現在在哪兒,我覺得如果顏君的死真是鬼怪作祟的話,那麼付思思一定會知道些什麼。
「付軍的女兒已經被他姐姐領走了,唉,這孩子倒真是可憐!」
掛了肖茜茹的電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在為顏君的死自責。
怎麼會這樣?
如果顏君真有這一劫為什麼那天我在她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端倪,按理說人的生死禍福大多都會在面相上顯示,怎麼這個顏君我就偏偏沒能夠看出來呢?
假如當時我認真一點,詢問一下她的生辰八字,或許她就能夠躲過這一劫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或許我能夠為她做的事情就是念經超度了。
下午關店門的時候伍坤竟然來了,說是請我吃飯,不過從他的神情看來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我突然想到了顏君的死來,付軍殺了顏君,已經被警方刑拘了,這案子不會是他在負責吧?
晚飯是在我住的小區門口那家小飯館吃的,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