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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扯了手帕,擦了擦嘴,福身道:「將軍。」
大婚那夜匆匆一面,她對他印象並不深刻,直到此時,她才看清了他的樣子——
秦修遠生了一雙風流韻致的鳳眼,不笑時也帶著三分張揚,鳳眸之上長眉入鬢,又平添了幾分英武。
這樣的容姿,多看兩眼只怕臉都要紅了。
可此刻的他表情冷峻,薄唇微勾,正一臉戲謔地看著她們。
採薇和採萍見狀,也放下了手中的碗,一齊見禮。
秦修遠似笑非笑,道:「本將軍還當是誰,堂堂內閣首輔之女,居然也如此貪圖口腹之慾?」
唐阮阮微微垂眸,不卑不亢道:「只是餓了,做些吃食而已。」
秦修遠見桌上還放著一碗,盯了一瞬,喉間輕輕湧動,最終輕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將軍,晚飯已經送去正廳了,應該夠兩位秦大人用了。」小廚房外響起了明霜的聲音。
秦修遠點點頭,明霜見了禮,便越過他,直直衝著小廚房去了。
秦修遠回頭一看,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小廚房裡那碗米粉,是留給明霜的?
可本將軍還沒有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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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簷閣中,秦勇已經吃飽喝足,安穩睡下,可被他打的文堅,此刻卻恨恨不能入眠。
「文兄,你怎麼樣了?」新兵李旦見他這麼晚還不睡,便低聲問道。
李旦的父親是小小縣丞,找了不少門路才把他送到這颶風營來,也是希望他多結交達官貴人,設法給自己謀個出路。
文堅平時是看不上李旦的,可他今天受了傷,沒想到李旦還在幫忙端茶送水,此時便收起了平時趾高氣揚的語氣:「無妨,就是疼得睡不著。」
他的肋骨險些被打斷,臉上也帶著淤青和紅腫,這嫩白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李旦獻媚道:「這秦校尉也太沒分寸了,第一次訓練,就這麼折騰咱們。」
他瞧著文堅的臉色,繼續道:「文兄不過是說出了我們大家所想,便被他辱罵,你動手也是應該的!我真後悔當時沒來得及出手相助,唉……」
文堅睨了他一眼,道:「馬屁就不必拍了,你想要什麼就直說。」
李旦訕笑著搓搓手:「文兄……這自從來了軍營,哥們好久都沒碰女人了。」他意味深長地盯著文堅,道:「文兄呢?」
文堅佯裝不懂:「軍營重地,哪來的女人?你莫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李旦俯身過來,輕聲道:「我可是知道,軍營雜物房的拐角處,有文兄的溫柔鄉呢。」
文堅面色微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旦道:「文兄,你放心,我自是不會往外說。」他幽幽道:「只要文兄日後能對我提點一二,我不但幫你保守秘密,還可以幫你掩護……」
文堅看他一眼,暗自啐了一口,嘴上卻道:「你我兄弟,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李旦咧嘴一笑,道:「多謝文兄。」
說罷,兩人又插科打諢了幾句,文堅便說累,歇息了。
李旦打算出去小解。
他出了新兵營帳,向左走一段,便是方便之處。
他洩憤似的解決了問題之後,便開始往回走——前面就是軍營崗哨的死角處。
那裡地處偏僻,野草也有半人之高,又沒有人站崗。
幾個破落的雜物房中,除了沒人管的老舊兵器,還有……
他駐足遙望,猶豫再三,最終頭腦一熱,拔腿向那邊走去。
第7章 水果茶 爆米花是什麼花?
文堅見李旦走了,復又睜開眼,心裡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