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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平淡畫面。而且輕易不會想起。時間讓愛情面目全非。或者這並不是愛情。我放手離開的那份感情,並不是我理想中的愛情。
那個醉酒的男人林。在把臉埋在我的脖子上的時候,曾輕聲問我,到底有沒有愛情。我無言以對。
如果我沒有和他分手,我是否會和那個穿粉紅毛衣的女人一樣。溫柔平和的臉。
被好好的照顧著。而現在的我,是個穿著舊仔褲,寬大男式襯衣的女孩。臉色蒼白地啃著一個蘋果。四處奔波。一無所有。
去北京的時候,羅帶我出去逛街。過馬路的時候,他在人群中輕聲地叮囑我要小心。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把手放在我的頭頂,防止我的頭被撞痛。這些溫暖妥帖的細節給了我感動。從小我是寂寞的孩子。
父母忙碌於事業,常年在外。作業本上的簽字都是保姆的。我從來不幻想任何安慰和陪伴。可是我答應羅。答應這個開始歇頂的中年男人。我可以去北京。
有時候,做出一個決定的理由可以是這樣的簡單和輕率。
感傷的心情在領到稿費以後,開始有些好轉。1500塊。雖然寫的字足夠抵得上一部長篇。自己也算不清楚的,這些就這些吧。反正字是非常廉價的。這種兼職也不知道有多少中文系的學生想要來做。
電臺根本不愁沒人來寫。
氣憤的是無意見看到的一個報告。這檔音樂節目要拿出去參加評獎。用的稿子是我寫的關於中國搖滾樂的現狀。我查了多少資料,聽了多少CD才碼出來的字,居然只署了主持人的名字。辦公室裡一片寂靜。我知道他們都在裝糊塗。不就是因為她是市裡某個領導的親戚嗎。除了念幾句普通話,她懂什麼音樂。我微笑著看著那個報告,心裡迅速地盤算著。
沒有了這份工作,估計我的日子在一段時間會比較難過。但如果忍受這種輕視,我的日子會一直都比較難過。
我拿著報告走到那個主持人面前。她把頭埋在一本音樂雜誌裡面。
我說,這稿子是我寫的,應該署上我的名字。
臺長說了,大家都有功勞。如果評了獎,獎金不會少你的一份。她沒有抬頭,懶懶地打發我。
我想他大概從來沒有搞清楚過,你的這一檔節目裡面,連問候語都不是你自己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也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語氣。她說,想給我的節目寫稿的人多的是。
這是你的自由。我微笑著看她。我的意思只有一個。我湊近她看著她的眼睛。
你很愚蠢,你知道嗎。你這樣愚蠢,但你卻比我幸運。
我把報告輕輕地蓋到她的臉上。我優秀的文字不想來襯托你這樣的傻瓜。
我走了出去。
我在大街上逛了一圈,買了幾份報紙。
然後去麥當勞排隊買了午餐。薯條,辣翅,還有橙汁。我給殷力打手機,他的手機關掉了。卻吃了我好幾個硬幣。我在廣場的花園裡,挑了一顆櫻花樹坐下。一邊啃辣翅,一邊仔細瀏覽報紙上的招聘資訊。廣告公司倒是挺多。我不是沒去試過。第一個公司我幹了1個月。那個很賞識我的部門經理對我說,只要你不怕這些東西會把你寫得殘廢掉。我知道他擔憂我的前途。那些減肥品,美容膠囊,一律得按照公司傾銷式的模板寫。然後在晚報上大幅刊登。
我是一個這麼自戀的人。終於還是走掉了。
電臺的兼職也很累人。但最起碼,物件是我熱愛的音樂。只是音樂是美好的。音樂之外的人卻依然不美好。
這個世界始終不符合夢想。我躺倒在草地上,把報紙蒙在臉上。
陽光是這樣燦爛。我身邊還有1000多塊錢。罵了人之後心情舒暢無比。除了前途有些坎坷。
也許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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