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寧何苦被人偷襲(第1/3 頁)
木柵門是半掩著的,院中地下溼滑,有股荒蕪的泥土青草氣息,只有無人居住又或是久無人打理,才會出現如此情形。
寧何苦一步三滑,還假意先摸到了灶房門口,嗅出屋內同樣荒廢,了無炊煙之氣息。
他頗費了一番周折後,方找到了正屋的木門,輕輕釦擊,“請問有人在嗎?在下方才經過院外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頭暈暈沉沉的,無法再走,能否給一口熱茶飲呢?”
良久,屋內都沒有任何反應,寧何苦敲擊再三,忽然便似一個不小心,便將門給推開了一條細縫。
他摸索著踏進去,甫一身處其中,一股陰暗冰冷的氣息夾雜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撲面而來。
不對,那不是香味,初聞是香味,但甫一入鼻,便又變成了隱隱約約的臭味。
總之就是,香中帶臭,臭中又帶著香,隱隱約約卻經久不散。就是這種特殊的氣味,迫使他警惕地停於原地。
就算是看不見,他也能察覺到,這屋內的氣息同屋外的荒蕪氣息截然相反,而那種淡淡的特殊氣味,他在飛紗村別處從未聞到過。
奚老伯家和別的村民家中,就是普通人家普通的煙火氣息,純樸而自然。但這間木屋裡的氣味,說不清道不明,稍不注意便會將之認為是腐朽黴變之味。
但寧何苦敢肯定,這氣味並非一般的腐爛之味。
果然,失明的人其他五識皆特別靈敏銳利。這種莫名的特殊的氣息,若放在他正常之時,是不一定能將之給嗅出來的。
心中存疑的他自然是警惕萬分,然口中卻鎮定如常,禮貌詢問:“有人在家嗎?”
連續問了兩次,同他在屋外叫門一般沒有任何迴音。他獨自站著,身邊死寂的可怕。
此刻,他心中有些懊惱,若是雙眼正常的話,便可看一看屋內的物件擺設,找一找那股莫名氣味的來源之處。
恰在此時,屋內深處傳出一陣極細微的響動聲,還伴著幾聲“啊,啊”的模糊掙扎之音。
他靈敏的聽力聽得清晰,那聲響動應該是有人用手在床板上敲擊發出之聲,而伴隨著微弱的“啊啊”聲,像極了是一個啞巴情急之下發出的,無比急促急迫的求助聲。
似這種求救訊號,對於捉刀吏來說,第一時間便會領悟瞭然。他快速循聲摸索上前,然後瞬間便被一隻手攥住了衣角。
本能反應,他一反手便反攥住了那隻手,但手上卻沒敢用力。
因那隻被他抓住的手極其瘦弱細小且無力,彷彿一用力之下,就會被捏碎揉亂,似齏粉一般散去。
憑直覺,那應是一位女性的手,寧何苦立即鬆開,循著那微弱的呼吸聲低頭,“這位大嬸,您怎麼了?”
“啊啊啊……”榻上之人應該是想要迫切的告知他一些事情,然卻迫於口不能言,只得是焦急萬分的再次發出一連串的語氣音。
“大嬸,您是生病了嗎?要我幫你叫人來嗎?”寧何苦聽了半晌,也沒明白她的意思,便只能是關切地詢問其身體狀況。
雖目不能視,但那人拼命搖頭的動作,寧何苦還是感覺到了。可容不得他再仔細思索,先前那隻手突然又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右手,還將其往自己身前拽。
寧何苦臉一紅一怒,剛要縮手,隨之便改變了主意。
因那女子抓住他手的同時,便用另一隻手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個軟軟綿綿的物件。
並且,用她的雙手緊緊握著寧何苦的手,四隻手將那物件緊緊包裹於其中,同時再次激烈的發出“啊啊”之音。
如此這般,寧何苦豈有不懂之理呢?那女子分明就是在暗示於他,要他握緊手中之物,而那手中之物,定是暗藏玄機,非同一般。
然寧何苦還來不及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