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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齡:「你……」
他正要暴怒,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安靜了下來。
晉楚齡喃喃自語:「他在三界認識的人不多,不在滿秋狹那,就是在雙銜城。」
他說完,縱聲一笑:「我也是蠢,這麼簡單的問題,作何來問你這個廢物。」
說罷,完全不管宿蠶聲難堪的神色,化為蛇形轉瞬離開。
晉楚齡離開後,宿蠶聲面無表情回了房,將門掩上後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吐出一口血來。
同妖獸的生死契極難震碎,相重鏡沒那個修為。
看來相重鏡和那條惡龍交情匪淺。
相重鏡偏頭打了個噴嚏,仰頭看著眼前爬滿了藤蔓的破舊石碑坊,疑惑道:「這是雙銜城的門?」
城南外是一處荒蕪的空地,偌大個地方只有一座破舊的石碑坊立在中央,周圍全是亂石雜草,根本不像是賭坊的入口。
顧從絮從袖子裡探出腦袋來,道:「有很濃的靈力,是小世界。」
他頓了頓,解釋道:「和三毒秘境是一個道理。」
相重鏡沒想到三毒秘境竟然也是修士的小世界,道:「三毒秘境是你的?」
顧從絮搖頭:「是我主人的。」
相重鏡挑眉:「但若是修士隕落,小世界不就會潰散嗎?」
顧從絮聽到這個「隕落」,心尖一疼,沉默好一會才悶悶道:「我主人神魂還未散,他未隕落,我……不會讓他隕落的。」
相重鏡見顧從絮情緒有些低沉,也沒多說,伸出手摸了摸左手袖子裡的小龍,道:「好三更,我們要進去咯。」
顧從絮聽到這個哄孩子似的語氣,差點咬他:「我吃了你!」
相重鏡笑得不行,將傘收起來,慢悠悠邁進石碑坊。
和進玲瓏塔時的感覺一樣,相重鏡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次張開眼睛時,已不在那空曠的荒地。
耳畔喧鬧聲驟然震天,相重鏡環顧四周,發覺自己正身處一條燈火通明的長街上,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高樓,瞧著竟然比無盡樓還要奢華。
小世界中是夜晚,無數各式各樣的燈盞懸掛在高樓上,細看下天空上竟然也漂浮著數不清的明燈,高樓的入門處懸掛著金光閃閃的牌匾,上書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雙銜城。
門口出入的人來來往往,相重鏡拾級而上,剛邁進門檻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震天的——
「買大買小?!」
相重鏡:「……」
相重鏡死死握著傘,力道之大差點將木質傘柄給捏碎。
顧從絮本來疑惑他為什麼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好一會才後知後覺,賭坊這種需要做無數選擇的地方對相重鏡那堪稱病態的抉擇困難症來說,簡直算得上是煉獄。
相重鏡恨不得捂住耳朵,有些痛苦道:「為什麼這世間會有賭坊這麼遭天譴的東西?」
顧從絮:「……」
顧從絮遲疑道:「你的劍……喜歡賭?」
相重鏡面無表情:「他可喜歡了。」
相重鏡根本不想在這裡待,隨手抓了一個小廝,道:「瓊廿一在此處嗎?」
小廝是個木質傀儡,滿臉呆滯,好一會才伸手指向賭坊大堂最中央被圍得水洩不通的賭桌。
「瓊大人在那裡。」
相重鏡將小廝鬆開,眉頭緊皺。
瓊大人?
相重鏡看了看這全是燈盞的雙銜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從絮察覺到他內心的煩躁,問道:「怎麼了?」
相重鏡木然道:「若這座賭坊真是二十一開的,我直接削了他狗頭。」
顧從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