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依舊活著(下(第2/3 頁)
他一眼之外,在嘴上訓斥了一句。餘下在沒有人理會他或者是在意他的話語了。
「和尚真是好膽魄啊,」
倒是在天黑之前,那個灰毛柴校尉又轉了回來。
「留在空門之中,也實在臺屈才了」
「還是隨我追隨黃王的大業,為天下苟且殘喘之民做點事情好了。。」
當然了,這位柴校尉的實際心思遠不止這些,因為觀其言行之後他已經多少有所驚訝和感嘆。
難道這廝真是某些名山大寺的宗門弟子麼,不用任何法器和軌儀(嫌棄臉?),就光靠梵唱和就可以讓人聽出竦然起敬的慈悲與關懷意味?
只是這種人物怎麼會流落在民間又混雜在這些饑民之中,難道是一種入世修行的法門。他愈想就愈加的惶惑不解和可疑起來。不過至少作為官軍奸細的嫌疑是大大減輕了,倒讓他起了另一種心思。
「如今,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周淮安當然不知道這些是非曲折,他只能姑且低調的示弱道。
「另外,其實我不是。。」
「好了,跟我過來把。。」
只可惜對方就根本沒有聽下去的意思,徑直推著他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先給你找個過夜所在。。好了」
當周淮安被喧然的吵鬧聲,從一整晚防不勝防的蚊蟲叮咬當中,給從一塊門板和草墊上吵醒過來,見到的就是陌生而忙碌的營地,還有那些明顯是搜刮和搶掠之後就運回來的物資,在露天堆了一堆又一堆。
「從今兒開始,你們就是我怒風營的兒郎了」
領頭正是之前那位苦大仇深的隊官成大咬,正在對著潺動的人頭高聲道。
「今後自當時禍福同享,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我怒風營雖比不上,那些河南、淮上的老營子弟。」
「但也是自荊湖一路追隨黃王殺出來的老底子,」
「若不是在大庾嶺斷後打的太慘,也萬萬不會便宜了你們這些拙貨。。」
一頓訓示式的牢騷發完了之後,那位成大咬對著身後一揮手,那些早有準備的義軍就一擁而上,對著新徵募來的義軍兵卒,呆頭呆腦的就是一頓喝斥和怒罵,然後像是鴨子一樣的驅趕成一堆;
「來領傢伙了。。」
隨著成大咬的一聲叫喚,一捆又一捆的新造兵器,就這麼被泰勒過來堆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人人發給的唯一武器,就是一根根剛砍下來粗細不等削尖了尾稍,上面還帶著明顯未削乾淨枝節的新鮮竹子,當場被命名為所謂的「竹釘隊」,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和特徵,就是都是打著赤腳站在泥濘裡。
在大小頭目的喝罵下就這麼雜亂無章的站成一群群,胡亂挺舉在空中的竹竿稀里嘩啦的撞擊和糾纏在一起,就活像是勁風吹過的亂草叢一般的讓人看著就是心煩氣躁不已。
而負責彈壓和約束這些新卒的所謂義軍正卒,看起來裝備比他們稍好一些,則是那些從帶有兩浙、閩地口音,明顯從當地附從和裹挾而來的;
雖然同樣是布衣襤褸的,但是好歹拿的竹木長杆上,已經用篾片和繩子綑紮或是固定上了不同形制打磨過的鐵尖和刃頭,是以被稱呼為「杆子隊」,其中穿著草鞋或是在腳上包布,大約只佔了這隻義軍的三成有餘。
而比他們數量更少的多而裝備看起來更精良一些的,則是所謂的義軍老卒,也是這一步義軍的中堅力量和骨幹成員,日常裡稱之為「哨頭隊」;看起來大約有兩百人左右,自發在外圍站成十幾個相對平均一些的群落,看起來就是便於警戒和相互支援的關鍵位置上;
他們正冷眼看著這些手忙腳亂負責彈壓和約束的「杆子隊」,或又是如雜亂羊群或是鴨子一般各般手足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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