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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丫丫一聲沒吭,直接被氣浪拋到了院子裡。一塊碎磚狠狠擦過了露生的頭皮,而龍相抱著腦袋向下一撲,匍匐著爬向了丫丫,又對著露生拼命大喊:“趴下!快趴下!”
露生沒感覺到疼,單是覺出有液體正在順著自己的太陽穴往下流。在硝煙之中睜大了眼睛,他咬緊牙關、氣運丹田,一手抓住了丫丫的胳膊,一手揪住了龍相的衣領,然後力大無窮地轉身便往校門外跑——炮彈炸得太精準了,分明就是直奔著目標來的,不趕緊跑是要坐以待斃嗎?
他跑,軍部內外的軍官士兵之中凡是還活著的,也都開始跑。眾人一迭聲地高呼“保護司令”,可是竟然誰都追不上司令。司令家那位白少爺頂著滿頭滿臉的鮮血,像拖死狗似的拖著司令伉儷,一路飛似的順著大街狂奔!
這個時候,第二枚炮彈帶著尖嘯破空而來,準確無誤地爆炸在了軍部院子裡。然後是第三枚第四枚炮彈接連而至,把軍部所在的整條小街都炸了個底朝天。
露生一邊跑一邊左右亂看,想要找個掩體暫時安身。平常百姓的房屋絕對是不安全了,他索性往鎮子外面的荒涼地方逃。一手忽然輕鬆了一點,他轉過臉一看,發現是丫丫掙扎著跟上了自己的步伐。而自己握著她那臂膀的手一路向下滑,兩個人變成了手拉手。領著丫丫、拖著龍相,他忽然做了個急轉彎,直奔了前方樹林中的一堵土崖。
氣喘吁吁地背靠著土崖坐下了,他發現不遠處的爆炸還在繼續。零零落落計程車兵和百姓倉皇地四散奔逃,也有幾名軍官模樣的青年追著自己跑了過來。別人他是顧不得了,他只能管自己手裡的這兩個人。在又一聲大爆炸中,他把龍相和丫丫往懷裡一摟,隨即深深地彎下腰,用胸膛把他二人的頭臉全蓋了住。丫丫穿著夏日的單衣,露在外面的腕子、腳踝全被磚石草木劃傷了;龍相則是另一種的悽慘——他沒穿鞋,襪底磨破了,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白襪子。
胸膛和手臂蓋住了他們,露生又下意識地伸出手,一隻手去捂丫丫傷痕縱橫的腳踝,一隻手去握龍相破皮流血的腳趾頭。這一刻他真是慶幸自己的高大,否則的話,怎麼能憑一人之力,同時護住他們兩個?
龍相強行從露生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抬頭去看露生的臉。露生見他眼睜睜地瞪著自己,像受了驚似的,就告訴他:“我沒事,是皮肉傷。”
龍相望著露生,卻是冷不丁地笑了一下,“這回我一定成功。”
露生“嗯?”了一聲,沒聽懂他的意思。於是他進一步地解釋道:“上次你跑到前線找我,我就成功了;這次你又來了前線找我,我肯定還會成功。”
露生聽了他這一番理論,懶得反駁,只問:“腳疼不疼?”
龍相一點頭,“疼。”
露生把他重新摟回了懷裡,“那你乖乖地不要動,等到這裡安全了,我還把你揹回去。”
龍相點了點頭,伸手又去摸了摸丫丫,“你受傷了嗎?”
丫丫搖搖頭,“我沒事兒。”
露生拉起丫丫的一隻手,讓龍相看她腕子上的刮傷,“你看看,全怪你,非得讓她跟著你來!”
龍相開啟了露生的手,“丫丫是我的人,不用你管。”
如此又躲了片刻,一隊士兵張皇失措地找了過來,領頭的人正是龍家大廚之弟、由常狗剩更名為常勝的副官。常勝名義上是副官,但是身大力不虧,便也兼任了保鏢一職。他起初對龍相是遍尋不得,以為自己這位司令是被炸裂彈炸死了,嚇得幾乎要哭;而此刻見他的司令躺在一座小土崖下,不但周圍一直有人,而且司令太太和白少爺也都是全須全尾的,他便放了心。只讓士兵分散開來,保護司令一家,又告訴龍相道:“炮彈是從那邊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