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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就笑了:「他已經不是奴隸了,我收了他做我的弟子。」
「啊,你這就收徒弟了?不過也難怪你,他確實有天分。你看看你這裡,上萬總煉材了吧。他短短時間,就能夠區分理順,還學會了加工預處理,當真罕見。給你減輕了不少負擔吧?」
阮紅蓮說著話,伸揉了揉肚子,突然就放了個特別嘹亮的響屁。她一下漲紅了面孔,剛想掩飾一二,身後又緊連著發出一串的連響。
阮紅蓮素來愛美,這一下鬧得下不來臺,滿面通紅,匆匆忙忙告辭離去。
岑小山進來收拾茶水的時候,穆雪喚住了他。
「學了點皮毛,膽子就肥了。你以為紅蓮沒發現,我也看不出來嗎?」她伸手點著茶桌,「茶沒有問題,茶點也沒有問題。只紅蓮喝的碧雲春若是和混了多羅魚肉的點心,便有通氣潤腸的急效。只怕接連幾日,紅蓮都要時不時鬧笑話。」
她想起阮紅蓮好幾日不敢隨便出門,動不動就放一串響屁,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只因為剛剛做了師父,要維持師長的威嚴,才強行給憋住了。
岑小山並不狡辯,在她面前跪下,低頭認錯,「我知錯了,請師尊責罰。」
穆雪咳了一聲,端起師父的架子,「雖然只是件小事,但也不能不罰,一罰你學藝不精,膽大妄為,欺瞞師長。二罰你……罰你那什麼。」
「二罰我,氣量狹小,睚眥必報。紅蓮前輩不過當初攔著師尊買我回來,我便耿耿於懷,埋怨至今。」岑小山主動接了話。
「你既然自己知道,那就罰你……罰你打板子好了。」
穆雪四處張望尋找打手心的板子,岑小山已經自己站起身,在貨架上取了一條韌性極好的軟木棍。恭恭敬敬遞到穆雪手中。
又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消瘦白皙的後背,規規矩矩匍匐在穆雪面前。
一整套動作流暢嫻熟,彷彿做過無數次一般。
那脊背上縱橫交錯著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傷痕。顯然這個清弱的身軀,從小就反覆承受著這種虐待折磨。
看著那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脊背。穆雪手上的木棍也就怎麼也揮不下去了。
作為師長,第一次教訓徒弟就下不了手,以後的威嚴只怕要蕩然無存。穆雪左右思量,把跪在地上的小徒弟提起來,按在膝蓋上,抬手拍了一下。
打第一下的時候,岑小山還略微掙扎,第二下的時候他就不再反抗。第三下還沒落下的時候,穆雪發現趴在膝蓋上的男孩耳朵尖紅了。
他僵著身體趴在穆雪的腿上,一動不動,那一點紅色從耳朵一直蔓延到了後脖頸。
穆雪懸在空中的手就拍不下去了。
不然就算了吧。他一直都是個乖巧的孩子,
誰小的時候沒幹過幾件不著調的事情呢?
輕輕的兩下處罰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了。岑小山等了很久,疑惑地抬起頭來。
他們此時所在的座位,緊挨著屋中的化物法陣。
那陣法上擺著一個燒開的油浴鍋,鍋上搭著長長的冷凝管。就在岑小山抬起頭的瞬間,正好看見一滴水滴從裂開的管道縫隙內滲出,往沸騰的油鍋滴落下去。
涼水入油鍋!是會炸鍋的!
岑小山還來不及驚呼,發覺自己已被人整個提起,帶到了牆壁的角落,一個身影將他護在懷抱和牆壁之間。
巨響轟鳴,噼裡啪啦滾燙的油花,鋪天蓋地而來。
濃煙,星火,巨大的殺喊之聲。
這樣的情形曾發生在他的生命之中。
那一次,是敵人入侵家族,族人無力抵抗。那時候身為孤兒的他被養父推了出去。
這一回,有一個人緊緊用自己的身軀護把他護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