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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美麗,不再有魅力。她日夜忙於處理政事,半個月都難與聖上見一次面,她早已經失去了聖上的寵眷。你年輕,且美貌,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甚至有可能走到她的位置。”
魏國夫人還是搖頭,“聖上……聖上是一個非常溫柔仁慈的好人,非常疼愛敏兒,但是這件事情……恐怕……不行……”
韓國夫人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荷葉杯的碎片失去了光澤,幻象又消失了。
元曜道:“欸,為什麼又沒了?”
白姬拿起另一塊小碎片,道:“因為是碎片,所以‘記憶’都不完整,時間也很凌亂。不過,看‘真實’的碎片,也很有意思。”
元曜道:“那,繼續看吧。”
“嗯。”白姬道。
蘭燭高燒,華殿香繞,波斯樂師跪坐在珠簾後奏樂,魏國夫人穿著一身金紅色華裳在火色絨毯上翩翩起舞。
唐高宗李治坐在羅漢床上,愉快地欣賞歌舞。他是一個文雅而瘦削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他不時地端起荷葉杯,緩緩地啜飲清茶。——因為眼疾發作,太醫叮囑不可飲酒,他只能喝清茶。李治本來身體就虛弱,這兩年越發病得厲害,他將一切政事都交給武皇后打理,自己寄情樂舞,悠閒養病。
魏國夫人舞姿婀娜,身段曼妙,十分迷人。李治陶醉地欣賞著她美麗的舞姿,嘴角泛起寵溺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魏國夫人跳了一半,就停下不跳了。悠揚的樂聲仍在繼續,李治奇怪地道:“美人兒,怎麼不跳了?”
魏國夫人悶悶不樂地走到李治身邊,道:“妾身沒有好看的舞衣,所以很傷心,不想跳了。”
李治笑道:“你想要怎樣的舞衣?明天朕就讓繡女給你做。”
魏國夫人道:“妾身想要益州刺史進獻的牡丹衣。”
李治的臉色微變,笑道:“不要胡鬧。牡丹衣是益州刺史明言進獻給皇后的。”
魏國夫人嘟嘴,嬌聲道:“可是,皇后看上去並不喜歡牡丹衣,她還說了一句‘顏色有些太繁豔,太扎眼了。’。”
李治笑道,“即使她不喜歡,牡丹衣也是她的。”
魏國夫人掩面哭泣,“皇后不喜歡牡丹衣,您卻留給她。妾身喜歡牡丹衣,您卻不肯賜給妾身。您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妾身。您平時說與妾身比翼連枝,長相廝守的甜言蜜語都是雲煙。”
李治見魏國夫人哭得梨花帶雨,心中憐惜,哄道:“明天,朕讓繡女做十件,不,一百件漂亮的舞衣給你。”
“不。妾身就要牡丹衣。妾身和牡丹衣有緣,一眼看見,就十分喜歡。求聖上賜給妾身。”魏國夫人不依不饒。
李治頭疼,“益州刺史說了是進獻給‘皇后’的,朕如果賜給你,宮人們難免閒言碎語,皇后也會不高興。”
魏國夫人哭得更傷心了,“閒言碎語?妾身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被封為‘國夫人’,呆在皇宮中,哪裡還少聽了閒言碎語?當初,聖上答應要冊封妾身為妃嬪,但是皇后不同意,妾身只能冠了‘魏國夫人’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封號,尷尬地呆在皇宮中,受宮人們指點非議。雖然,能夠與聖上這般儒雅聖明,溫柔深情的人朝夕相處,喜樂與共,妾身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現在,妾身只是想討要一件皇后不喜歡的衣裳,聖上就這般猶豫,推阻,實在是讓妾身心寒。聖上既然不愛妾身了,就請聖上賜妾身一條白綾,讓妾身死了算了。”
李治本來就因為“魏國夫人”這一封號而對賀蘭氏心存愧疚,聞言更心軟了,“好了,不要傷心了。明日,朕就將牡丹衣賜給你。”
“聖上說話算數?萬一,皇后又不答應……”
“朕才是皇上。朕說賜給你,就會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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