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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華是我的妻子你的兒媳,怎麼可能故意不見你,給她時間冷靜冷靜。」嚴丁青耐心地勸。
「回答我,寶貝。」程濡洱又問了一邊,話說得寵溺,語氣卻像警告。
外面是她的合法丈夫,僅隔著一道深紅色大門,勸著前來興師問罪的婆婆。
「喜、喜歡……」芝華哆嗦著嗓子,細聲細氣求饒。
隔著門,嚴丁青還在勸,「我和芝華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程濡洱聽著,繃著下頜,眼底情緒幽暗湧動。
「媽,你瞭解芝華,她是知恩圖報的,不會亂來。」外面這樣說,一字不落聽進她耳中。
他抱著芝華走進套房的臥室,再次壓下來,聽著芝華輕聲尖叫化在他懷裡,終於滿足地一聲喟嘆。
走廊的聲音完全消匿,電梯間燈光一跳,被拉扯的腳步聲吵醒。嚴丁青幾乎生拽著,才把母親從29樓走廊拉回停車場,趕在更多人返回酒店休息前,避免這齣丟人現眼的鬧劇。
接到小渝通風報信時,嚴丁青嚇得渾身冷汗,這部電影絕大多數主創都下榻同一家酒店,不少和芝華同一樓層。母親這一鬧,完全不管不顧,不曉得一個圈子裡,桃色緋聞和家中雞飛狗跳,最喜歡不脛而走。尤其他們人前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內裡卻被人看到家宅不寧,哪怕登上娛樂小報,也夠造成損失。
況且嚴丁青想著,芝華並不可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她僅僅是在生氣。他們認識這麼多年,芝華尚且不能接受與他接觸,以她現如今悶葫蘆似的個性,能和誰投緣多說兩句,已經是稀奇。
「之前上新聞那個,你得注意著。」母親有種直覺,但僅僅是直覺,沒有任何證據,因此不能大做文章。
「什麼新聞?」嚴丁青走在前頭尋車,敷衍地聽著。
「就那個,500萬買了芝華項鍊的。」母親嘖一聲,三兩步跟上去,「我還記得那人姓程。」
嚴丁青神色一變,但腳步很快,沒讓母親看見他的臉。這條項鍊能上新聞,有一半責任在他,抑或說源頭在他。
如果當初他未曾提出那個交換條件,根本沒有後面一系列麻煩。他忽然煩躁地停下,裝作很不在意地笑,「媽,這種有什麼可在意的?」
「人家是出手闊綽的大老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能看上一個已婚的?」他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的話確實有邏輯,底氣跟著起來,「你想想是不是,他那純粹是拿著錢好玩。」
必定是這樣,嚴丁青內心又確認一次,否則還能因為什麼,難道真為了那一夜?那是芝華為了救他強忍著受的,哪怕真的勉強成了,能讓程濡洱這種老闆體會到什麼樂趣。
他這種剛出頭的新銳導演,鶯鶯燕燕已經目不暇接,程濡洱這類人,承襲家裡的財產,常年站在金字塔尖的最高處,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已婚女演員豪擲千金。
汽車滴一聲解鎖,二人拉開車門坐進去,嚴丁青點開導航,準備先把母親送回家,再趕回影棚繼續盯後期。
前排有車停下,出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場務人員,和另一個路過的人偶遇,互相打了聲招呼。
「誒?你今天怎麼加班了,還沒開機呢。」
「夠無語的。今天強塞進來一個女演員,後面的資本是蔚海,還好加的戲不多,否則夠我忙到天亮。」
這話母親聽著,權當聽了沒頭沒尾的八卦,扭頭會忘乾淨。嚴丁青聽著,成了天降的證據,替他證明程濡洱實在不可能對芝華多有興趣,起碼現在他力捧著另一個女演員,和嚴丁青見過的絕大多數老闆一樣,不能免俗地喜歡新鮮、年輕的□□。
他發動汽車,更覺得自己沒有錯。這是世界的規則,他只是遵守遊戲規則而已。
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