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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從辦公桌上一沓待籤的合同裡抽出一份協議遞給戴夢巖,說:“這是布蘭迪發來的傳真,你籤個字那邊就打款。你既然來了,就看看吧。”
戴夢巖看了看,說:“債權轉移?什麼意思?”
梁士喬說:“他先來的電話,我也問了。他說他很尊敬葉先生,不希望再看到葉先生被戴小姐刁難,願意替葉先生清償抵押債務。”
戴夢巖說:“哼,討巧人情。這不疼不癢的,不會就這點意思吧?”
梁士喬說:“那當然,這只是個示好的姿態,肯定有實質內容在後面。布蘭迪是搞新聞綜述的,吃的是政論這碗飯。葉子農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專家,你再看看國際局勢和葉子農的背景,隨便瞅一眼都知道布蘭迪想幹什麼。”
戴夢巖說:“那也得看葉子農吃不吃他那一套,我覺得不會。”
梁士喬說:“布蘭迪不可能是個人行為,迪拉諾公司是不會讓面子落地的角色,葉子農吃不吃那套這件事都不簡單。演藝圈是最忌諱政治的,如果布蘭迪這事成立,你這個時候接近葉子農,那就不是找沒趣了,是找死。”
戴夢巖輕輕點了下頭,問:“梁哥,那你說貓叼的魚是什麼價值?”
梁士喬說:“這個不好單說某個人,只能說有這麼一類人吧。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早上明白了道,晚上死了都可以。這也是打個比方,大概就是這意思吧。娛樂圈是個名利場,有名才有利、沒票房就得餓死。你從一踏人這個圈子一些東西就被註定了,你只能比名氣、比身價,慢慢就成性了,由不得你自己。很多女明星要麼豪門婚戀,要麼獨身,那不是偶然的,是她的心氣和周圍評價要求她只能那樣。”
戴夢巖說:“梁哥,我說句沒大沒小的話,你別介意。如果是你,你要我嗎?”
梁士喬想都沒想,說:“不要。拿著燙手,扔了可惜,除了鬧心沒別的。但這還不是雞同鴨講,雞同鴨講是超出了利弊權衡,是相互價值根本無效。”
戴夢巖沉默了好久,說:“梁哥的話我記住了,我會想的。機票是我自己訂的,火機是我親自買的,這一步邁出去是福是禍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梁士喬搖搖頭,嘆了一聲:“唉……”
第十三章
戴夢巖從香港起程,再從法蘭克福轉機抵達柏林。由於之前的那次債務會議入住過梅爾卡酒店,對這家酒店比較滿意,這次來柏林就仍然住在這裡了。辦完入住手續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戴夢巖叫了一輛計程車去諾伊瑟爾街。
這條街果然如梁士喬所描述,是一個平民階層的社群,看不到一點繁華的跡象。戴夢巖並沒有馬上去摁5樓10號的門鈴,而是站在樓下觀望這幢樓,觀望周圍的環境。
這時剛好走來一個男子摁密碼開單元鐵門,戴夢巖朝男子微笑了一下,指指樓上。那人看戴夢巖是個年輕女子,又衣著華貴,不像是壞人,就沒太在意,戴夢巖跟在那人後面進了樓道,那人上到3樓開門進屋了,戴夢巖繼續上5樓,輕輕敲了兩下門。
門開了,葉子農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等戴夢巖摘下茶色鏡認出來了,也一下子愣住了,驚詫地說:“怎麼……是您?”
戴夢巖笑著說:“是啊,剛巧有個人開門,我就跟進來了。”
葉子農說:“那……請進,請進。”等戴夢巖都進屋了,他還探頭往外看。
戴夢巖說:“沒人了,就我自己。”
葉子農不知戴夢巖的來意,關上門,客氣地問:“您這是……”
戴夢巖沒有答話,像先前的布蘭迪和老九一樣進門先打量屋子。儘管梁士喬跟她描述過葉子農住所的簡陋狀況,但實際看到的情景與她腦子裡的想象還是不太一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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