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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這肌肉棒與不棒?”
金貴兒醒來後講與平兒聽,主僕二人大笑不已。這平兒從五歲起即過門來侍候金貴兒,十多年來兩人相處熟了,彼此知之甚深。平時說笑慣了,當著人前還有個主僕樣子,背了人時,閨房之中,親姐妹一樣,什麼玩笑都開得出來。有什麼造次魯莽之言,金貴兒聽了也竟不惱。
這一日,金貴兒又將那夢見赤發頭陀之事說與平兒聽。
那平兒聽了笑道:“夫人莫不是獨守空閨已久,渴望偉岸男子的摟抱?早知是如此,那日在博格達山松林之中,你何不就依了那頭陀,讓他成其了好事?省得人家一失足成千古恨,給趕出廟中,此番不知還在哪裡討飯吃。夫人這一撐一拒,豈不是害苦了這出家人?”
那金貴兒聽了平兒之言,立時粉臉通紅,趕過來往平兒臉上擰了一把,說道:“你這小蹄子,越發沒大沒小,幹起了教唆主子的勾當。小心官人回來時告之於他,看不將你交給人販子,蒙了眼睛裝上大車運到西域,窮山惡水之地,賣了你。”
平兒咯咯笑著躲閃道:“這頭陀卻是怎的不來走入我夢?況且,縱是他屢屢走入你夢,夫人若是不說出來,又有誰能知道?如今夫人自己說於我聽,明明是要我幫你分析心理,你卻還要打我賣我,豈不是好心沒好報?”
金貴兒道:“你這小蹄子未曾嫁人,倒是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多,已不知背了我在些什麼漢子懷抱裡學得這些見識,你可是要當心,姑娘家名聲搞得太臭,今後看你如何找得到老公?”
平兒道:“夫人休要含血噴人。平兒從小跟著夫人,夫人的脾氣我還不知?況且夫人平素所讀那些小說、戲文、詩歌俺也看過幾本。夫人心裡想些什麼,平兒哪有不知,用得著找什麼野男人去領教這些?平兒卻早已是無師自通了。至於找不找得到老公,那有什麼打緊?平兒平時冷眼看了這些夫妻間如何過的日子,卻也並不羨慕,就拿夫人來說吧,雖是有個一表人才的老公,有錢有勢,對夫人也知熱著疼著的,外人眼中看來天造地合,美美滿滿一對壁人兒,那官人卻又有多少時候在夫人身邊?嫁的雖是一可人兒,卻也似水月鏡花,看著舒服卻解不得讒的……”
說完就作逃狀,情知必夫人讓罵幾句,擰倆臉蛋兒去,誰知那金貴兒聽了,不但不惱,竟眼圈兒一紅道:“平兒說的也是,這些年,與其說我與張大官人做夫妻,倒不如說是你我做夫妻。你自是最清楚,這種日子,卻不似守活寡一般?說笑歸說笑,咱姐妹間說的話,你卻不可隨便告之旁人——經你這一說,我倒真的有些悔。這世間的夫妻生活,有幾個是如意的?正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我倒真的這樣想過,正象你說的,與其這樣寂寂寞寞空房獨守,天天就是你我姐妹二人冷冷清清廝守著過日子,倒不如當初真的乾點什麼風流勾當,也省得夜夜做春夢,畫餅充不得飢。”
平兒道:“我也是這般想,只是夫人那日為何卻又苦苦撐拒?”
金貴兒道:“你倒是如今說得現成話,那天情形你也見了,好端端的,那廝就突然撲將上來,事先也不給個暗示。
誰知他是來與我親熱還是來取我性命?怕都怕不贏,哪裡還想得這許多?男女間事,你親我愛,雖是到頭來免不了交合一事,卻也要事先溫溫存存,卿卿我我,小紅低吟我吹簫,烘托得火候到了,方才你情我願,做得那事。誰象那頭陀,發情牙狗般猛可地撲上來,二話不說就要脫褲子幹那事,換了任誰一個女人,即使是煙花女子,怕也答應不得。況且,咱妹姐二人雖是口無遮攔,無話不談,彼步並無防範之心,卻也不能連這事也當著你面前幹,那豈不羞死人?”
主僕二人大笑一陣,雖是將此話題撇開不提,那金貴兒心中,卻也就紮根了這一番念頭,好比將一包炸藥埋在那裡,只等有人來點燃引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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