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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小島介一起,最先衝進衚衕裡。
見狀,葉沖加快步伐,緊跟宮本蒼野和小島介的腳步,消失在龍言的眼前。
龍言緊隨其後,但是當他走到衚衕外面的下水道旁時,他卻停了下來,沒有再往前。
「少佐?」吉野英士跟在龍言身後,見龍言停下腳步,他也不好再上前。
二十幾名憲兵跟在龍言和吉野英士身後,同樣沒有再上前。
龍言無視吉野英士的話,蹲下身來,從下水道旁的一個小凹坑裡撿起一隻耳環。
這是一隻珍珠耳環,上面沾了一些灰塵和泥土,龍言對著耳環輕輕吹了吹,然後用自己的手套擦拭著珍珠。
珍珠色澤潔白均勻,表面基本沒有瑕疵。
耳環是新的。
龍言將耳環握在手中,起身走進衚衕,吉野英士和憲兵們也隨之跟上龍言。
……
抓捕工作一直持續到凌晨,龍言和宮本蒼野所率領的行動隊不僅沒有抓到共產黨,也沒有抓到任何一個活著的人。
不但沒有任何收穫,一百二十名憲兵還死傷過半,這絕對是宮本蒼野履歷中的一大汙點。
他今天沒有回家,收隊之後便一頭扎進辦公室,開始通宵寫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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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九點,日本駐香港軍政廳,佐藤大藏辦公室。
佐藤大藏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宮本蒼野給他的這份報告,他足足看了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裡,宮本蒼野一直在旁邊站軍姿,一句話也沒有說。
佐藤大藏將報告書合上,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裡:「提供情報的人呢?」
宮本蒼野微微躬身道:「我昨晚上把他殺了。」
「行了,你出去吧。」佐藤大藏將報告書放在沙發上,彎腰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
「將軍閣下,我……」
「出去!」佐藤大藏大聲打斷宮本蒼野的話,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宮本蒼野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然後朝佐藤大藏鞠了一躬,轉身離開辦公室,離開之前還輕輕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佐藤大藏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小口的喝著茶。
他其實不太關心昨天晚上襲擊憲兵隊的是誰。
香港就這麼大,擁有武裝力量的組織就那麼幾個,猜來猜去也沒意思。
佐藤大藏真正關心的,是誰把共黨接頭的訊息傳出去的。
夏目和人那邊的間諜甄別工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而這件事情,佐藤大藏也不放心交給其他人去做。
宮本蒼野太魯莽,小島介做事不過腦子,吉野英士太木訥,葉沖雖然是清泉家族的人,但他身體裡流著的畢竟是中國人的血。
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隻有他親自來辦。
……
中午十一點半,葉沖準時敲響龍言辦公室的大門。
進門之後,他徑直走到龍言面前,開口道:「走吧,去吃飯。」
「恩。」龍言點點頭,簽完手上的最後一份檔案後,和葉沖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下了樓、還沒來得及走出軍政廳的大門,龍言和葉沖便聽到前方一陣吵鬧。
軍政廳大門口,一名穿著深色短衫和深色長褲、頭戴一頂帽子的男子被兩名負責站崗計程車兵用槍指著。
那名男子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麼,但是因為距離太遠,龍言和葉沖根本聽不清。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龍言和葉沖同時加快腳步,同時在軍政廳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看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