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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成這拳法自四歲開始練,苦練二十多年,但凡過往鏢局鏢頭都敗在他手上,他的拿手兵器乃是一雙四稜鐧,鐧法比之拳法也毫不遜色,在衡陽一帶竟然也十分出名。
能將眼前少女打敗,他原本就信心十足,只不過萬沒想到衛初陽竟然能在他手上遊走百招,這就很令他高看了。當下就接納了她上山入夥。
又問及她帶著的人:「這兩位兄弟怎麼稱呼?」
護衛孟奇與鄭濤拱手為禮:「我們是小姐的護衛,小姐走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
衛初陽將衛華拎了出來,令他與袁昊成見禮:「此乃在下幼弟!」
這倒令袁昊成驚奇了。他們這一行人衛初陽豪爽如綠林女子,但身後跟著的侍衛倒好似官家作派,那小小孩童斯文有禮,很有教養,怎麼看這一隊人怎麼詭異。
當下交換名姓,袁昊成便要委她做個三當家。
哪知道衛初陽見二當家是被她揪上山的寧湛,心中對這個小白臉甚為不喜,總覺得他做山賊也不夠職業,連個基本技能也沒有,竟然做到了二當家,而自己竟然在他之下,開口便道:「不如我再與二當家一決高下,若是我贏了,那不好意思這二當家的位子在下就坐了!」輸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寧湛一聽這小姑娘竟然要跟自己打,忙一縮脖子擺手:「這二當家的位子我就讓給姑娘了!」內心吐槽:老二有什麼好的?
袁昊成見這二人都無異議,至此議定,由衛初陽做了盤龍寨的第二把交椅。招呼眾人進山上聚義廳裡擺酒慶賀,又有眾山匪在武功上比不過衛初陽的,心中不服她一個小姑娘坐了第二把交椅,眼神交換,端著大碗前來敬酒。
衛初陽來者不拒,也是大碗飲酒,又拿出隨身匕首,將盤中大塊燉煮的肉切了來吃。她這怡然自得的模樣,不但驚著了一眾山匪,就連孟奇與鄭濤都沒想到。
——若是衛夫人活著,又怎會讓女兒滄落至此?
孟奇心中慨嘆,不過想到如今衛家早已經家破人亡,衛家姐弟乃是亡命天涯,落草為寇,哪裡還能抱著以前的禮儀教養過活?
他雖為護衛,但心細如髮,猶能在觥籌交錯之間發現衛初陽眼中一閃而過的鬱色,便知她遭遇連番打擊,恐怕心冷成灰,若是能得個一醉方休,也算暫解心頭鬱痛。
一場酒宴直從過午到了夜半,衛初陽縱酒量如海,被眾人敬了三圈,又與袁昊成鬥了一場酒,已醉意朦朧,腳步踉蹌了。
衛華一直坐在她身邊,時不時啃著盤子裡多出來的用匕首割下來的肉塊,直坐到都快打盹了,才跟著衛初陽起身。
他伸手要去扶衛初陽,身高差距太大,由孟奇扶著她的胳膊,自有山匪引了衛初陽去住的地方。
袁昊成給衛初陽安排的乃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裡面聯排四個房間,不似山下的房子體面講究,倒也實用。
待到得門口,衛初陽醉意朦朧喊住了引路的山匪,「兄弟等等,我這裡有個東西要送給大當家。」從腰間摸了一下,將個東西放到了那山匪手心,這才半靠在孟奇身上,進屋去了。
那山匪拿在手中瞧了瞧,夜色朦朧,實瞧不出是個什麼東西,逕自去了袁昊成的住處,敲門進去,遞東西的瞬間才瞧見,似乎是個小金釦子。
袁昊成起初聽得新上任的二當家派人送東西給他,還當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待接過來一瞧,頓時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
待送東西的兄弟出去之後,他一雙醉眼湊在燈下去瞧,頓時酒意醒了泰半。
——眼前的東西,赫然是他肋下金釦子。
這般貼身的東西,卻在衛初陽手裡,幾乎不用想便知道了,定然是比武之時她順來的。
他當時拿到衛初陽的荷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