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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周使的說詞太過誘惑,吳讓幾乎已經放棄了要同衛初陽你死我活的決心。
衛初陽身無長物,就立在來弘圖屍身旁邊,人證物證皆在,她卻微微一笑,忽面色轉厲:「天王無故被刺,吳大人竟然與天王枕邊人勾連,汙衊本帥,還不將這兩人抓起來,嚴刑拷打?!」
吳讓身後跟著的人立刻團團將他圍了起來,並且還分出兩人前去捉拿史採玉。
史採玉尖叫直叫:「姓衛的,明明是你與天王起了爭執,一怒之下就將天王給殺了,卻要推到別人身上來……」
王帳之中,她的聲音直刺每個人的耳膜,卻無人搭理他,吳讓被眾人圍在當間,雖不曾動刀,但想要靠近衛初陽,卻是千難萬難。
他手中長刀落地,因著厚厚的羊毛氈毯消了音,反而聽的不甚清楚了。
袁昊成從擁擠的將士中間擠了過來,一腳踹在吳讓膝彎,兀自罵一句:「你這孫子謀害天王,還想嫁禍衛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衛華緊隨其後,卻也是扮作個尋常兵士模樣,這會兒再不用遮掩了,將頭盔脫下來,也上前去踹了吳讓兩腳:「還敢害我阿姐,你怎麼不去死?!」少年心性,猶不解恨,還欲再踹,被衛初陽的目光阻止了,才討好的朝著她一笑:「阿姐,我這不是心裡氣不過嘛!」
衛初陽莞爾: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還學會耍賴了。
原本此次的事情,她是交給袁昊成主管的,但自她被解了兵權,衛華就在帥帳裡氣的跳腳,恨不得罵到來弘圖腦門上去:「滿腦子女色的傢伙,懂得什麼?若不是阿姐你東拼西殺,他能到今日這一步?早不知道被哪個吞掉了!這會兒打量著可以打到大明宮去了,就想過河拆橋,想的美!」
當時這小子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衛初陽看他為了自己的事情,竟然氣成了這般模樣,頗覺有趣。她自己總覺自己冷情,可是就算養條小狗,養了這十來年,恐怕也養的慣熟,更何況是個小子。
縱他生母有再多不是,但衛華從小到大,對她都懷著善意。
她當時暗嘆一聲,為了平熄這小子的怒火,這才將他安排去協助袁昊成行事。又點著他的額頭:「你可聽好了,若是不聽袁大哥的話,出了岔子,小心我不饒你!」
衛華當時極力繃著,可是還是難掩唇角的笑意:「一定不負阿姐所託!」倒好似將這事兒全權交託了給他一般。
倒讓衛初陽啼笑皆非。
袁昊成乃是衛初陽手下一員心腹悍將,當初收留了她,這幾年卻換作了他在衛初陽手底下吃飯。只不過他歷來就很服氣這位二當家的能耐,這些年衛初陽指東,他決不往西,極為服帖。
此次暗地裡的佈置,衛初陽全權託了給他,這才讓吳讓事史採玉跌了個大跟頭。
審訊的結果讓天王軍裡其餘部眾大嘩。
原來史採玉早與吳讓有勾連,此次卻是聽得周使所說,便密謀一次性扳倒了來弘圖與衛初陽,便有機會入主大明宮。
哪知道臨了功虧一簣,反受制於衛初陽。
吳讓想要權勢,他的野心一直寫在臉上,從跟了來弘圖的第一天開始,就不曾隱瞞。恰恰是他的這種毫不隱瞞,才讓來弘圖對他一直有所防備。
衛初陽是女子,又是來弘圖內定的王妃,自然不怕她坐大。
因此,這些年在軍權之上,衛初陽可以一方獨大,但其餘來弘圖手下的其餘臣子則受到過不同程度的打壓。
這才是衛初陽與吳讓勢力懸殊,一經博弈便見輸贏,衛初陽穩坐釣魚臺的緣故。
吳讓臨刑之時,目光狠毒,猶自不甘,還朝著衛華啐了一口:「小婦養的,有什麼可得意的!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得了衛華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