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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據傳聞,這位衛總教頭行軍打仗頗有一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內中倒也有三四有識之士,本著觀望的態度與同窗前來,聽得這題目,下筆如有神助,倒將肚裡塊壘盡抒。
待收了卷子,衛初陽閱完了卷,又貼出榜文來,要一一面試。
這下可炸了鍋。
只因這些應考士子大部分是年輕男子,又多讀了幾日聖賢書,碰上個年輕女子做監考官,肚裡已經在嘀咕了,沒想到這監考官還要一對一單獨面試,這簡直算得上傷風敗俗了。
哪有年輕女子與男子單獨見面的……就算是相親也得隔著屏風吧?
當下就有名姓周計程車子滿懷義憤的進去,準備好生教訓一番衛初陽,結果……卻灰頭土臉的出來了。
圍觀群眾:=口=!
——聽聞衛氏武力值很高,難道她暴揍你了?
周義琛滿面通紅,卻還是搖搖頭:「不曾。」衛氏倒是未曾揍他,可是說出的話句句堪比刀槍,鋒銳犀利的恨不得扎出點血來才算完,他招架不住,幾乎落荒而逃。回到家好幾日,衛初陽的話還在耳邊縈繞。
他進去之時,衛初陽正埋首試卷,側影安嫻而美好,猶如閨中埋首詩詞的女兒家,但抬頭之時,那雙經歷過戰爭洗禮的眸子卻並非尋常女子的羞怯,而是透著一種能夠看透人心的鋒銳。
周義琛心中一驚,這還是他初次與監考官對視,只這雙利眸就教人不敢小瞧了去。
他原本一腔義憤,想著要教訓這女子一回,見到衛初陽倒先有種一鼓作氣,再而衰的感覺,趁著氣勢未落,倒先開口。
「……姑娘一介女流,不在後院操持,做此拋頭露面之事,與男子靜室獨對,可懂男女大防禮義廉恥?」
衛初陽受此指責,倒也不生氣,竟然還露出個淺淡的笑意來,反問得一句:「那依公子的話,我倒是合該在後院呆著,等著被兵匪湧進門來,搶了去隨意踐踏送人,這就是禮義廉恥了?」
周義琛張口結舌,一時答不上話來。
天王軍如今倒是規矩不少,外間傳聞這都是衛氏的功勞。但之前玉陽衡陽二府城破之時,不獨官家富商女眷,就連尋常百姓家的妙齡女子也被糟蹋了不少。
「……公子倒是認為自己滿腔愛國之志,那值此動亂之際,可有能力力挽狂瀾,救百姓於危難?」
周義琛也只是個讀書做學問計程車子,家境普通,還有一幼妹年約十四,之前天王軍攻城,自是也擔心妻子幼妹的安危。對外間傳言衛氏女身為天王軍總教頭,嚴禁軍士進犯百姓,又見識過了天王軍軍紀,內心對她實是含著一二分欽佩的——假如她不是非要上趕著來做他們這些士子的監考官。
「在下……在下……」
「原來公子自己做不到,卻對有能力的人冷嘲熱諷,質疑旁人的能力,聖賢書讀的眼光倒是越來越狹窄了!」
周義琛只覺這話猶如刀子一般,扎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那公子不妨回去想想,在當前亂局之中,公子能為一城百姓做些什麼?」
周義琛想來想去,又聯絡參考的同窗,問及當日面試,大部分人都面現尷尬,吱吱唔唔,頓時心中好笑:原來當日不是他一人被衛氏女問住了。
都是年輕學子,雖然滿腔報國之志,平日對武氏多有吐槽,大罵當政者昏聵,任憑宦官干政,但真碰上衛初陽這等明刀明槍造反的,想要大膽任用他們,這些學子倒又猶豫了。
這就好比偽政府與皇家正統,二者之間是有著極大的區別的。
前者能不能長久的保持此地的統治地位,還是未知之數。萬一被後者攻陷,到時候追究起來,恐怕不但自己,就算是後代也要被連累。
但也有膽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