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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很快就回了語音訊息過來。

蘇柏點開，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那就好，還好鬱鬱過來了，我現在還在路上，估計明天早上九點就能到，你好好休息，不用操心這些事，蘇翠蘭他們我會處理的，我不會再留情面了，我已經讓秘書去調查，也請了律師，媽媽都會處理的。」

蘇柏指尖微微蜷縮，沉默良久，然後才回復了一條訊息過去。

【s柏：謝謝。】

唐鬱青很快也洗了澡出來，餘生表妹的微信已經透過了，唐鬱青打了個招呼，然後說明瞭自己的來意，然後開門見山，直接詢問有關李寧寶的事情。

對面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唐鬱青暫且沒管，把手機放到一旁了。

蘇柏正在喝水，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像是在發呆。

唐鬱青想到了剛才在路燈下看見的蘇柏，他從來沒有見到蘇柏露出過那樣脆弱迷茫的樣子，就像是找不到歸處，下一秒就會輕飄飄碎裂一樣。

唐鬱青壓下心頭的酸澀，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

「先休息吧。」唐鬱青走了過去。

蘇柏抬頭，「沒事，我還不是很困。」

他腦子很清醒，明明一天一夜沒睡了，神經卻緊繃著，根本睡不著。

唐鬱青坐到蘇柏身旁，蘇柏順勢靠了過來，直接從身後虛虛抱住了唐鬱青，神情有幾分低落，「我不是故意打架的。」

唐鬱青一愣，隨即點頭，「我知道。」

「我不喜歡打架。」蘇柏說道，「我只是習慣了用這種方式來保全自己。」

唐鬱青神情更柔和了幾分，「我知道。」

「我和我爸不一樣。」蘇柏說道，像是為了確認什麼，又重複了一遍，「我和他不一樣。」

唐鬱青被擁抱著，輕輕點頭，「……我知道。」

蘇柏沉默片刻，「你別怕我。」

唐鬱青眨了下眼，然後就笑了起來，「我怎麼會怕你。」

「蘇柏。」唐鬱青握著蘇柏摟住自己的手臂，語氣輕柔，「我不會怕你。」

唐鬱青見蘇柏不開口了，才問出了他心裡的疑惑，「是李寧寶跟你說什麼了嗎？」

蘇柏這回沉默時間更長，「……我以前說過，當年我媽曾經拋下我一段時間。」

「嗯。」

「那是因為我爸想要把她賣給街上一個混混一個晚上，我媽才拋下我跑了。」

唐鬱青瞪大眼睛，然後皺起眉頭。

「我只是……」蘇柏情緒低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唐鬱青拍了拍蘇柏的手臂，「你們是母子。」

「是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唐鬱青說道，「所以，不管你怎麼做，用什麼樣的態度，你們的關係都不可能改變。」

「這是最堅固的聯絡。」

蘇柏靠在唐鬱青頸窩，能感受到唐鬱青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氣味，半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

唐鬱青僵直著脊背，在感覺到腰有點酸了，索性就這麼靠在蘇柏身上。

「鬱鬱。」蘇柏嘆了一口氣，「那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

蘇柏低低嗯了一聲。

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鬱青在暖洋洋的懷抱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坐直身子，看了一眼手錶。

「差點錯過了。」唐鬱青舒了一口氣，臉上綻放了明媚的笑意，眼睛明亮。

「生日快樂，蘇柏。」

蘇柏一愣，對上了唐鬱青灼灼的視線，半晌沒回過神來。

「你成年了。」唐鬱青彎起眉眼，「恭喜你。」

唐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