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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肝無肺的冷血動物?難道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愛情?陳志遠,”她點了點頭。“有一天你也會戀愛,你也會碰到一個願意為你活,也願意為你死的女孩。希望當你遇到那女孩的時候,也有個劊子手跑出來,硬把那女孩從你身邊帶走!”她揚了揚頭,努力遏止住眼淚。一綹短髮垂在她額前,在那兒可憐兮兮的飄動。“你就那麼殘忍嗎?”她揚著睫毛,繼續問。“我不懂,你只是他的哥哥,為什麼你不能和我和平共存?我們一定要作戰嗎?我到底妨礙了你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在她那悲苦的質問下有些狼狽了。
“不是妨礙我,而是妨礙他!”他掙扎著回答。“如果你那麼愛他,不該讓他曠課!不該讓他沉溺於享受!一個好妻子,或是愛人,都應該有責任鼓勵對方向上奮鬥!尤其是他!他是來歐洲讀書的,不是來度假的!”
她凝視他,那倔強的神色逐漸從她眼底消失,悲苦的神色就更重了,她用牙齒咬著嘴唇,咬得緊緊的,半晌,她又開了口,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齒痕。
“是這原因嗎?”她問。“你可以告訴我,可以教我,我生活在另一種環境裡,對‘奮鬥’的瞭解太少。可能我很無知,很幼稚,可是……可是……”她的嘴唇顫抖著,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我的愛情是百分之百的!”她叫著:“我因他的快樂而快樂,因他的悲哀而悲哀!如果我不懂得如何去鼓勵他,你可以教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打進地獄?難道我進了地獄,他就能安心奮鬥了?”她再揚了一下頭,轉過身子,她往屋外衝去,志遠追過去,一把抓住她。“你到哪裡去?”“去自殺!”他慌忙攔在門前面。“你不許走!”他粗聲的說。
“我為什麼不許走?”她憤怒的,胡亂的叫著。“你是他的哥哥,你可以去管他!你又不是我的哥哥!”
“是嗎?”他低沉的問,深深的望著她。“遲早有一天,你也要叫我哥哥的,是不是?”
她張口結舌,愕然的望著他,淚珠還在睫毛上輕顫,但是,臉龐上已經閃耀著光彩。他對她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了句:“我一直在鼓勵他向上,但是,我治不好他的憂鬱症。丹荔,你願意幫助我嗎?”她發出一聲悲喜交集的低喊,就迅速的回過頭去,背對著志遠,把整個面頰都埋到手心裡去了。
於是,這天志翔下課回來,發現志遠正在門口等他。
“我有禮物送給你,志翔。”
“禮物?”他困惑的。志遠微微的推開房門,他望進去,一個女孩背對著門站在那兒,她慢慢的回過頭來,悄然的、含羞的、帶淚又帶笑的抬起了睫毛……“小荔子!”他大叫,衝了進去。
志遠一把拉上了房門,聽著門裡一片似哭似笑的叫鬧聲。他輕快的跳下那咯吱發響的樓梯,眼眶發熱,喉嚨發癢,心裡在唱著歌。他決定請一晚假不上班,他要去找憶華,和憶華共享一次羅馬的黃昏。
第十八章
生活又上了軌道。丹荔住回了她的女子公寓,當然,朱培德夫婦又雙雙飛來了羅馬一次,這次,他們不止見了丹荔,也見了志翔。朱培德明知丹荔已一往情深,不可挽救,只能把她鄭重的託付給志翔。“志翔,無論如何,你並不是我選的女婿!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好,丹荔是個寵壞了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人間憂患。本來,我把她從香港接到瑞士,是想讓她遠離苦難,沒想到,她卻遇上了你!”
“我是苦難的代表嗎?”志翔問。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朱培德回答:“我只知道丹荔和你認識之後,就和眼淚結了不解之緣。以前,她只懂得笑,而現在,你自己看看她吧!”
志翔望著丹荔,是的,她變了!不再是布希絲博物館裡那個飛揚跋扈、滿不在乎的小女孩,她消瘦憔悴,蒼白而痴迷,他感到心裡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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