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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我們這不是好奇麼?總算有妹妹了。」
眾人皆笑,一時間喧天歡鬧,喜氣洋洋。
姜如傾跟著三舅一一見了各個舅母,也認識了各個表哥,這才落坐。
和京城男女分席用膳不同的是,羌州沒有那麼多規矩,同聚一屋用膳,但一桌坐不下,用了四桌。
姜如傾坐在外祖母身側,看著席上的蔥燒刺參繁複,冷葷熱葷均製備得齊全,火腿鮑魚冬瓜湯,紅燒兔頭,燴羊肉……琳琅滿目擺滿了席面。
她向外祖母謝道:「倒是給外祖母添麻煩了。」
被三舅聽到,嗔怪道:「親外甥女說什麼添麻煩的,倒是見外了,小小七你記住,我們這個家每個人都是你的倚仗。」
二舅也開啟了話匣:「當初沒保護得了小七,我們很是自責,這不,就讓七個小子都去讀書參加科舉,考到京城,不要求他們當大官,就想著能不能見到你母親呢。」
五舅也說了話:「是啊,當初設立書院想盼著小七能回來,沒想到把小小七盼回來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拾筷落箸間,滿滿都是對母親和她的愛護。
感動掠上心頭,這就是大家族啊,團結友愛,姜如傾幾度落淚。
晚膳吃到後晌,大家紛紛和她來說話。
「表妹,再過一個月就是令舞節了,」是三表哥,他和三舅一樣,是個熱忱的,「到時候我們帶你去跳《踏舞》,尋郎君,節日上有的是俊俏少年郎呢。」
羌州民風開放,大家談話也無所避諱,令舞節更是男女聯誼的節日,以舞會友,以舞傾心,以舞定情。
姜如傾的淚水化作了一絲尬笑:「不必了三表哥,我還是在家養胎吧。」
三表哥說道:「小小七莫不是還在貪戀裴文簫那男子?這樣拋妻棄子的人又何好掛念?他敢來我們六個哥哥就打斷他的狗腿。」
姜如傾發窘:「表哥,他還不知道我有了……」
三舅說道:「不知道就可以和離了?我們吳家的家風向來就是從一而終,就沖這份放妻書,他就不配當我們吳家女婿,所以你那狗屎父皇我們也是看不上的。」
姜如傾覺得怎麼越描越黑,大家對裴文簫怎麼都有種聽到名字就要揍兩拳的衝動。
大舅語重心長道:「我和你幾個舅舅下午都打聽清楚了,你們本就是兩國聯姻,能有什麼感情。和離了也好,重新再找個自己喜歡的,舅舅們幫你把關。」
五個舅舅(四舅在外面)和六個表哥紛紛表示要做姜如傾的靠山,一致的結論就是她眼神不好使,第二任夫君他們得替她好好挑挑。
他們勢氣很足,終於找到了一件家中男子除了蹴鞠外,可以共同幹的事了。
姜如傾娥眉輕蹙,哭笑不得。
家族太過團結也不是一件好事,這到了第五日,表哥們就收集了參加令舞節青年才俊的家底,在她的瑞雲館爭執。
「你這個不行,尖嘴猴腮,沒有福相,哪配得上表妹?」
姜如傾掃了眼,清癯俊逸,長得還行啊。
「你那個都沒我高呢,怎麼能保護表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
姜如傾望了過去,七尺一寸,又看了三表哥一眼,這妥妥比您高了吧。
最終他們談得是口乾舌燥也沒找到合適人選。
姜如傾趁他們喝茶之際,覺得是時候替裴文簫扳回一城了,她從抽屜裡拿出早已畫好的人像,徐徐展開,笑道:「表哥們,你們看看他怎麼樣?」
秋風微拂,爐香裊裊,青煙徐徐在室內縈繞,眾人見了畫像後皆失了語,雖是寥寥幾筆勾勒,但足以見得畫中男子絕倫逸群的風貌。
劍眉星目,刀鋒般的下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