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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砰砰砰”,有人敲門。
這敲門聲來得實在不是時候,或者說正是時候,床上二人,一個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另一個臉色卻難看得很。
男人每次都遇上這種事,的確很可憐,想當初咱獻身色誘,此人還不肯吃,現在幾次都吃不到了吧,王曉曉暗自幸災樂禍,趕緊問:“誰?”
“華山城進貢的西瓜到了,師父讓我給八師兄送過來。”原來天絕大師聽說兩位愛徒重歸於好,高興得不得了,有心推波助瀾,同時也好表現自己對徒弟的關愛,所以特地遣人送了兩隻大西瓜表示祝賀。
二人對視一眼。
門外的弟子抱著西瓜,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乾脆推門而入,口裡笑道:“小師姐也在這裡,那就更好了,原是送給你二人的,師父他老人家還說……”
聲音突然打住。
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桌前燭光搖曳,床上紗帳輕垂,隱約有人影在動。
這麼早就開始辦事?此弟子總算反應不太差,丟下西瓜就往門外溜,還不忘帶上門,口裡陪笑:“不打擾師兄,這天色……是該歇息了。”
“蹬蹬蹬”,腳步聲跑遠。
床上二人默。
“蹬蹬蹬”,腳步聲又回來。
“蕭師兄,有件事忘了說,”聲音顯得很為難,“師父他老人家叫你們過去一趟的,怕是有話要吩咐,你看……”
“好。”
見他答應,門外弟子這才放了心,若不去,師父問起來,當著那麼多人還真不知道該咋解釋呢:“我先過去了,師父他老人家如今在小廳上。”
腳步聲徹底遠去。
整理衣服的同時,王曉曉偷偷抬眼瞟了瞟蕭夜,發現此人正看著自己,表情不太自在,似有歉意。雙頰滾燙,她趕緊垂下腦袋,心裡超級不甘——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啊,有需要就辦事,完了知道咱心軟,又開始裝可憐了。
見她這樣,蕭夜拉過她,嘆了口氣:“那天原本是……”
“我知道。”王曉曉打斷他,“他說你們是去取信,信呢?”
“父親原本吩咐毀掉的。”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轉身開啟屜子,從一本厚厚的書中取出了一張信紙,遞給她。
“怎麼還在?”
沒有回答。
知道我要看?王曉曉接過來細細辨認,暗自憋氣,留了證據又怎樣,誤會這麼久,老爸不讓說,你也不敢拿出來。
“看明白了?”
“不明白。”
蕭夜抽了抽嘴角:“不學之過。”
不學?我都學了十幾年吶,王曉曉只覺冤枉,卻無從辯駁。
見她委屈,蕭夜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看著那信,解釋:“右上角這個人字,是直呈父親的意思,左下便是下面的代號。”
王曉曉趕緊看左下角:“這個‘爺’指誰……”
“那是孫,”蕭夜既好氣又好笑,板起臉,“今後無事,該多看點書!”
忘了這裡的字有變異體,王曉曉預設自己不學無術,心下暗想,“爺”變成“孫”,那“爺爺”不是要寫成“孫孫”,爺爺變孫子,也太強了!
“這個‘孫’指誰?”
蕭夜搖頭:“此事只有父親才知道了。”
“這信不能再留著,讓別人看見就壞了,我拿去燒了吧,”王曉曉順手將信放到懷裡,“師父叫我們過去呢,走。”
他微微一笑:“信了?”
王曉曉沒有直接回答,嘀咕:“不早說……”
他收回視線,拉起她朝門外走。
“我不會娶她。”
這算是變相的承諾?王曉曉高興還是有的,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