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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屬下告退。」男人打了個寒顫，他還是一貫的殘忍。

於此同時，卓府。

書房內，眉目硬朗的年輕男子，側身立在窗前，他身姿挺拔，雙手背在身後，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顯是剛剛看書乏了踱步窗前透透氣。男子雙眼望向窗外，此時正是陽春三月，窗外春色盎然，一支翠竹跳窗而入，不遠處的亭子，人比花嬌的美婦人正含笑望著朝她奔來的少年，少年如同兔子般撲進她懷裡，她嗔怪著揉揉少年的頭，聽不清他們說什麼。男子看到這畫面，眼底漾起絲絲笑意，俊臉平添幾分柔情。

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被摧毀，譬如，此刻突兀打斷這一切的聲音。

「卓護法。」

男子轉身看到來人，臉上柔情消失，語氣森冷：「你怎麼來了？」

「門主要我告訴你，交出財神令，事情他不再追究。」

男子冷哼：「原來都知道了，那他應該也知道財神令不在我在。」

「卓不群，你知道門主的，趕緊將財神令乖乖交出來，否則後果……你清楚。」

男子聞言反笑：「哈哈哈……我說了不在我這就不在我這。」

「你……別逼我，我不想對你動手。」

男子將手中的書放下，拿出一把劍，「你我相識一場，沒想到？」

「你別怪我狠心，我們不過各為其主罷了！」

男子閉上眼，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動手吧！」

刀光劍影，誰的血染紅了誰的手？誰的心刺痛了誰的眼？所有的罪孽全化作春日裡的一場烈火，燃燒殆盡……

「城燁，城燁，你怎麼啦？」顧修文看著抱頭蹲坐在地的白衣少年，他渾身抽搐，神情痛苦，脆弱得如同雨夜裡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小狗，讓人心疼……

他將少年摟入懷中，輕輕拍撫著他顫抖的脊背，別怕……別怕……你還有我，還有我！

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夢！一本書！可是，該死的疼痛，無比真實地提醒他，這是真的，這就是他那潰爛掉的傷痛！

卓成燁感覺身子如墜冰窟，他想爬出來，可是越掙扎越冷，越冷那痛苦便越清醒，他痛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為什麼？

「城燁，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溫柔的呢喃聲將他的理智拉回，熾熱的溫度驅散他全身的冰寒。

他的手死死抓著顧修文的背，他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戰鼓在他耳邊敲響。

他站起身，看著宴浛滄：「黑焰門在哪？」

宴浛滄看他，「你想報仇？」他挑挑眉：「就憑你？」

「告訴我，在哪？」

宴浛滄打量他：「嗯，你就這麼相信我？一點也不懷疑？」

相信？當然不可能！懷疑？哼……

「說吧，條件？」

他從很早就知道，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暗自標好了價格。

宴浛滄笑了，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他反倒越來越期待了。師兄，當你知道你心愛的小徒弟逐漸脫離你的掌控，你又該如何了？

「我要你救一個人。」

救人？救誰？他？怎麼救？

宴浛滄不說話，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他。

「將它吃下去。」

卓成燁接過瓶子，開啟瓶嘴，黑乎乎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顧修文一把搶過瓶子：「別吃！」

宴浛滄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似乎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

「放心，對你沒壞處，我還指望著你救人了。」

卓成燁賭一把，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