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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招致這樣莫名其妙的冰冷拒絕。這裡肯定是出了差錯和誤解,我恨我當初在學校裡沒學俄語,現在赤裸裸地站在這裡像個罪犯。
阿卡莎娜沒有姐姐那樣的表情,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裡只是晃動著疑惑。但她疑惑的大眼睛卻突然地放射光彩,因為她發現我開啟的手提包裡半露出小巧的皮靴。她不顧姐姐冰冷的表情,有點興奮地往前跑向我,從包裡拽出小皮靴,用雙手親切地摩挲著。可是她發現手指上有水珠,便只好用指尖捏著皮靴的邊緣。
我緊張的情緒一下子緩過來,阿卡莎娜與卡嘉真是一個天使一個魔鬼。
我趕緊用眼神告訴阿卡莎娜,這皮靴是送給你的。
阿卡莎娜驚喜極了,這雙賣掉的皮靴怎麼會奇蹟般地回來了呢?她甚至有點不相信地再貼近去細看。
阿卡莎娜的驚喜使我恢復了得意情緒,還有點暗暗的委屈。
萬萬想不到的是,卡嘉這時走過來,一下了奪掉阿卡莎娜手中的皮靴,嘀裡嘟嚕地說了一長串話,話音尖刻急速就像喘不過氣來似的。
更萬萬想不到的是阿卡莎娜卻重新奪回皮靴,也同樣急速地回答一長串嘀裡嘟嚕。
卡嘉並不放鬆,朝前走近一步,臉幾乎就要貼到阿卡莎娜的臉上,表情極其嚴厲,嘀裡嘟嚕得更加兇了。但阿卡莎娜也毫不示弱地辯白,一臉的滿不在乎。
我看到姐倆吵起來,又氣又急又後悔萬分。沒辦法,我只好走上前去,把皮靴從她們的手中一下子奪過來,連同花裙子一起狠狠地塞進手提包裡,便跑到遠處的一塊礁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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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浪蕩(12)
由於我奪走禮物,姐倆的爭吵一下子停頓下來,停了一會兒,卡嘉還是嘀裡嘟嚕地對阿卡莎娜說下去。阿卡莎娜卻因為皮靴被我奪走,有點氣急敗壞,她的反駁激烈起來,並漸漸佔了上風,最後,卡嘉只能低著頭聽。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阿卡莎娜跑過來,她雖然剛剛吵完架,可臉上還盡力地表現出微笑狀。她甚至親密地坐在我身邊,並有點依偎我的意思。她指著手提包裡的皮靴,又指她自己,說聲“哈拉少”。意思很明白,她希望我把皮靴給她。我當然高興了,立即就把皮靴拿出來,鄭重地放在她的手中。阿卡莎娜接過皮靴,再次親切地摩挲著,然後抬頭看著我,一直看得我臉皮發熱。我只好也看著她,看她美麗的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她雪白的肌膚因海水的浸泡而變成玫瑰色,看她鼓滿青春朝氣的胸部……
阿卡莎娜突然咯咯地大笑起來,她一下子貼近我,並極其迅速地親吻了我一下,我感到她柔軟溼潤的嘴唇,但這種感覺在百萬分之一秒就消失,我甚至都沒來得及驚訝,因為更多的是阿卡莎娜咯咯的笑聲。
七
從阿卡莎娜大方得有些放肆的笑聲中,我猛然像捱了一棒似的醒悟,為什麼卡嘉如此不近人情地拒絕花裙子,為什麼阿卡莎娜在那樣響亮的笑聲中吻我?原來她們以為我這種做法是把她們當成妓女,要交換她們的什麼東西。我為此大感人格受到汙辱,併為此開始全身發熱,因為我也覺得含含糊糊地有這種企圖。
倒黴的是事情並未結束,不知啥時一個渾身長毛的漁人走近我。他蓬頭垢面,手裡擎著酒瓶子,灰色的眼珠子在深陷的眼窩裡朝我斜視。你絕對沒見過如此多毛的人,完全像個野人或什麼奇怪的動物,只有肚皮上的毛稀少,代之的卻是刺青的男女做愛的畫面。這傢伙看來是專門對我來的,他兇狠地磨著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猶如一隻兇狠的野獸準備撕咬什麼。不用說,他喝醉了,俄國人喝醉了比中國人喝醉了要麻煩一百倍,他們會完全失去理性。
我意外地發現這傢伙另一隻手裡提著腳蹼和水鏡,就和我家鄉在海里扎猛子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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