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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歌淡漠不語,只淡淡地看著他,燕子磯便又嘆息了一口氣。
皇帝也冷冷地看著他,燕南歌又輕擊雙掌,立即有一個身著侍衛服裝的人,上前來,就行了一個禮,什麼也沒說,就呈上了一個盒子,直奔主題道:&ldo;盒內,乃是汴王殿下手下鐵礦的開支記錄。&rdo;
燕子磯目光微微一動,似乎驚訝,又似乎震驚,不過,這些情緒最後都完美地被他吞了下去。
皇帝看了一眼盒子內的帳本,臉色便陡然一沉,陰沉地看著燕子磯。
而燕子磯也知道,這帳本是真的,也知道再無翻案可能。
他反倒閒了下來,看著眾人含笑道:&ldo;誒,七弟果然好本事。&rdo;
這與眾人認識的汴王不同,眾人立即覺得汗毛聳立。
平日裡的汴王,素來都是溫潤如玉,平易近人的,露出的笑容,大多也是溫暖的,從未如此刻一般,帶著一點邪氣,分明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卻仍舊笑得那樣無害。
皇帝臉色不好看,胸前起伏比平時較大,可見氣的不輕,可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燕子磯走了兩步,看向下面的九華,眼神中似乎有幾分遺憾,他道:&ldo;本想再隱藏一段時間的,不過,如此,便就現在吧。&rdo;
眾人一時間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可下一刻,立即就明白了。
金鑾殿外衝進來一群侍衛,在燕子磯的目光下,立即將眾人死死圍在了中間。
今日站在金鑾殿裡的,大多都是皇帝倚重的文臣,今日審這東陵案,皇帝並沒有讓武臣參與進來。
眾臣向來都是被府中的侍衛保護得好好兒地,哪裡見過此等場面?立即有人受不住了,驚恐的叫了起來。
金鑾殿內頓時一片慌亂,可燕子磯卻仍舊閒淡地笑著,下面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
而此刻被困在中間的九華,她冷冷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宛如看著一群死人,她冷冷地站了起來,看著押著自己和安冬婉冬等人的侍衛一驚,手下在侍衛腰間一動,就輕而易舉將鑰匙拿了過來。
侍衛也早已驚慌,見此也一驚,想到三人都是含冤,面前這人又是丞相之女,立即將她緊緊護在了中間。
九華則拿過了鑰匙,迅速地為安冬和婉冬解開了手銬腳鐐,卻沒有走,只冷冷地看著身邊的侍衛。
九華會武,婉冬同樣有武功傍身,保護一個安冬,還不在話下。
只是看著那邊惶惶然,被這陣勢嚇到的王氏,安冬情緒複雜,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將她拉在身邊。
王氏惶惶然,得到安冬的幫助,頓時情緒更加複雜,她不再看二人,卻並沒有拒絕二人的幫助。
安冬眼底有些悲哀,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說到底,王氏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不過是想為自己的丈夫復仇,只是找錯了人,報錯了仇罷了。
燕南歌暼了一眼大殿,見九華幾人完全站在那上面,心中放心,眼底卻仍舊有些冷意。
他看向燕子磯,燕子磯卻仍舊很淡然。
皇帝怒極,看向燕子磯,卻仍舊壓制著自己的怒火:&ldo;逆子,你這是要謀權篡位嗎?!&rdo;
燕子磯淡淡道:&ldo;是又如何?&rdo;他向皇帝走了過去,面上仍舊笑著,眼中卻已經十分冷漠了。
他站到皇帝面前,皇帝被他這一句話給徹底激怒,揚起手便要打下去。
手腕卻被燕子磯捏住了,他微微仰頭,更加氣怒。
燕子磯微微垂頭,這才發現,當他和皇帝站在同樣的高度的時候,其實皇帝是比他矮一點的。
他看著皇帝盛怒的臉,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心中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