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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山只隱約露出一點輪廓,頂樓的天台還支著一架脖子長長的天文望遠鏡。
沿著前面的小徑上去,就能爬上天台,因為屬於近郊,到了晚上,周圍沒有霓虹閃爍與喧囂車流聲,就連空氣中的微風都帶著淡淡的甜。趴在欄杆上,可以俯瞰到春城的萬家燈火。
抱玉有些看呆了,眼前的場景像是一幅山水潑墨畫,美極了。
但她是一個理性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感性,而在感性的時候理性地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的人,所以她吸一口氣,轉過身來面對著傅雲起,“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傅雲起推開大門,走進去,“我說了,你從明天起開始上班。”
抱玉以疑惑的表情問,“突然決定錄用我,又這樣大動干戈把我送到這裡來,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和你做個交易。”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
“請講。”
“做雲氏的設計師可以,不過,除了公司給你的格子間以外,你的工作室必須設在我的私人公寓裡。”他指了指二樓。
呵,原來如此。
抱玉低了低頭,掩掉自己眼中的複雜情緒,再抬頭時,她神色如初,“成交。”
第十一章 有生之年 狹路相愛(1)
周抱玉搬了少許行李進了傅雲起的私人公寓。
她只在週末過來,像以往花都出臺的許多個甘為人情婦的姑娘一樣,只在週末,或者夜晚,潛入金主的房屋。逍遙快活。
她的工作室被他安排在二樓走廊盡頭那一間,帶著巨大的落地窗。傅雲起甚至請了傭人進家門,名叫阿滿,鄉里人,樸實勤勞。
他是獨居主義者,一個人生活慣了,連程子放都不太敢相信他居然請了傭人。當然,這也是因為家裡多了抱玉這個女人,身子孱弱單薄不說,飲食起居也沒有規律,他自己勸誡不下,只好請了傭人。
其實傅雲起每次經過抱玉工作室的落地玻璃前,都要定睛看一看,她坐在畫架前揮舞著手中的筆畫設計稿的樣子。極為認真。
時間久了,有時候他會發覺,她的頭髮似乎更加長了些。連帶額髮都高高束起,露出精巧稚氣的五官。他說過,廣告這一行大都艱辛,但在畫圖期間還抱著書本用功的人實屬少見。
抱玉盤腿坐著,仰頭,聽皮埃爾老師比手畫腳的講解,不時埋頭做筆記,又拿眼睛盯牢一旁的半隻蘋果,可見是餓了。
傅雲起看在眼裡心酸,即使是天才又如何。他瞬間就理解了這個女孩此前所有的邪氣與乖張。
趁著休息的時間,他忍不住走過去問她:“怎麼樣,還好嗎?”
他語氣那樣輕柔,連皮埃爾都詫異。
抱玉眯起眼笑:“老師說我的稿子很有想法。”
傅雲起點頭:“難得,你才學習一個月。”
他說完,洋洋灑灑的走開,抱玉看著他的背影。滿足的笑。
傅雲起面子大,請了巴黎設計圈有名的大師過來。給她開了小課堂。那老師就是皮埃爾,嚴得很,脾氣也差,最恐怖的是,他根本不說中文,一口極其地道正宗的巴黎口音經常將抱玉折磨得苦不堪言,她法語不好,勉強聽下去但太吃力,無奈只好課下惡補法語。
幾堂課聽下來,她果然受到批評。
“周,你長了一條懶惰的舌頭!”老師這麼說她。
她還沒反駁,對方就又補刀一句,“和一雙懶惰的手!”說著,往她的桌案上敲了一敲,確實。設計稿上雪白一片,只有寥寥數筆。
懲罰自然要有,老師是個普拉提愛好者,罰抱玉做普拉提動作。其實只要堅持“控制”和“呼吸”兩大原則就可以,再集中注意力,想要做下來並不難。抱玉本來身體柔韌性好,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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