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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不就煙消雲散了!
她就問:你叔那一關咋過?
夜貓嘿嘿一笑,笑得陰險、狡詐、毒辣。抿了抿嘴:那就看你的了!
太奶:我的!
對呀!你的。他就指桑說槐,講故事引導她:以前有個國君的夫人,與外人通姦,她又做了很多對不起國君的事。有一天,見到的人跪到了國君的大門外,太監聽說了,就秉報給了夫人。講到這,他豎了豎賊眼:你猜夫人咋辦了?
太奶聽入迷了:咋辦了?
夜貓:回宮就給國君下毒了。
太奶:為啥?
夜貓:要不然,夫人只能得一根上吊繩。
一聽他這一段道白,太奶就心有餘悸,一雙手顫抖不止。她嘴上咬著二拇指:我咋能同那個夫人一樣?
夜貓:我叔知道了你和我,我和木大頭,他不休了你,也用繩吊在門頭上勒死你。
一提勒死,她就想起了四太太。上吊那副慘相,多讓人恐懼!吐著長長的舌頭,瞪一雙雞蛋大的眼睛,披頭散髮,和屠夫勒狗有啥兩樣?越想,她的心就越恐懼。如果像他夜貓猜測的結果,不管誰死總得搭一條命的話,還是先下手為強。自己還年輕啊,更何況膝下有兒也有女!那個剛踏進府上的兒媳婦,用不上一年,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孫子。有了兒孫滿堂,又有那麼大的府宅和八百頃的田地,寡婦怎麼了?寡婦以後揮揮手,府上那些丫環、夥計、車把式和看家護院的,哪個不聽,就一個字,滾!
他一個乾柴老頭走就走吧,早走晚走都要到陰曹地府那地方聚會。過了幾十年的光景,一塊兒到那,不還是夫妻?他走在前不同啊!以後看看那些太太們誰還敢嚼舌頭,再聽聽哪一位還敢亂放屁,就讓喜貴提著頂門棍,把她們統統趕出去。以前有個武則天,今天怎麼就不能出個魯府主?一旦那樣,真是快哉、美哉。她牙關一咬:用不著他勒我,還不知道誰先死哪!話一落,她拍了拍屁股,二話沒再說,捋了一把散發,就撒腿而去。
她一出院子,夜貓就樂了。看來這娘們兒就一個外表,說她二百五都不夠份量,至多也就是一個二丙。從她那話頭聽,指點那些迷津,看來還完全有可能。一旦上了這條賊船,想往下跳,哼,她敢?咋想,這以後背靠著她那棵搖錢樹,就府上那成群的騾馬,八百傾的田地,甭說再去倒粉,嘿,也它孃的學著抽吧!一天一袋不行抽兩袋,三袋煙勝過活神仙。想到這,他欣喜若狂地拍了一下大腿:就看她二丙咋玩了!
太奶一到家,就聽說老八把金馬駒給抱回來了。說那個木大頭,甭說他平日裡心黑,在這節骨眼上,他還很講義氣。幾個兵提著腿,把他一倒栽進土坑裡,就哭著喊著要交出金馬駒。只要同意交,就饒了他的命。兵丁去扒他的褲子,要示眾,就問他:金馬駒是怎麼弄到手的?
他不承認是偷,更不敢承認是騙。就編了個謊:那是花八百塊大洋,從文物販子手上買來的。
這麼個結果,別人就像看了一場戲,可太奶一聽不同,心上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卸下來了。金馬駒一回府上,不僅太奶可以輕輕鬆鬆喘口氣,就連那個夜貓,也吃得香睡得著了。可太奶又一想,兵丁一走,木大頭拍拍屁股一回家,不定哪一天他嘴上說說胡話,或利用哪件醜事,再想敲詐一把,不還能找上門?到那時如果走漏出點風聲,不也難擦?她咬了咬牙,想花些銀子買通兵丁,滅了他木大頭的口。可又一琢磨,那哪行?兵丁是老八張羅來的,哪能避開他的耳目?想了一遛十三招,還是夜貓的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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