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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擁有一顆心。
如果——
她能,成為神心之所向的歸處。
比起方案一,方案二明顯更加吸引許知音,並為此躍躍欲試。
這可是它自己的選擇。
將所有思緒沉入海底,她的新湖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人知道,瘋狂的執念已經逐漸成長成一顆小樹苗,它的樹根越來越磐實、猙獰,直到根深蒂固,再也無法祛除。
——如果神無法降臨人間,那她就摧毀它的世界;如果世事無他們容身之處,那她就帶著神明永墮地獄。
生同體,死同穴。
在這個誰都無法逃離的遊戲中,註定愛意未明時,就已經久纏綿。
許知音能站起來時,距離鍊金術師昏迷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她先是將門反鎖,然後仔細的檢視了一下這個叫做幸大師的傀儡。
鍊金術師真的是個十分神奇的職業,從它的肢體來看,本體應該是偏桃木屬的材料製作的。
但是經過他多次的改良,原本的軀體已經看不明確,上面充滿了機械改裝的痕跡,而且貼合都非常完美,粗略估計,共有18種武器形態,還有一些不得而知的其他功能,屬實令人驚嘆。
起碼許知音自詡機關大師,但做到這樣的程度,實力卻是還不及這幸大師的三分之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許知音被祖宗的智慧狠狠地驚艷了一把。
仔細算一下,先祖許凌封有記載的是享年二十六歲,凌雲先祖年齡不大時就比活閻王還要厲害,完善了許家機關術。
之後在詭咒島百年,更是自創一門偃術,擁有點木成靈的能力,好像人生開了掛!
仔細想想她自己,若是有幸再活百年,能自己研究出一門新的術法嗎?
許知音心裡明白,她做不到。
她心有牽掛,自小就思慮太重,都說慧極必傷,也是有原因的。
人若謀劃太深,心機太重,就沒有辦法沉迷研究一門學問。
世間萬事,有功就會有過,有得就必有失。
許知音雙手合十,輕輕一拜,「得罪了,大師。許某謀劃偃術傳承,只求長眠的先祖得以安息,故而習得家傳,絕不經二人之手。如果有一天我能學有所成,重歸怒海之時,親自向您問罪,給您換一身更好的裝備。」
「家祖授業,幸得大師傳教,您為師長,當我一拜。」
她跪倒在地,給幸大師磕了一個頭。
不一會,她拆了幸大師身上的兩隻機械臂,當然不是為了偷大師身上的機關,只是為了裝扮成幸大師的樣子罷了。
只不過,她一會還回來的時候可能不會給它重新安裝上罷了……這麼複雜的東西,她安不安的好還另說,想要完成起碼也一天起步。
又一個小時後,忙得滿頭汗的許知音終於給自己扮裝成功了,她還納悶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人來找幸大師呢……但時間緊迫,她沒有想那麼多,趕緊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
高塔的最上層。
一個帶著白金色面具的人轉動著辦公椅,修長的手託著下巴,緩緩的輕笑了一聲。
之所以說他是人,是因為他纖細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異常的清晰,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蒼白。
伴隨著這聲輕笑,現場沉凝的氣氛明顯有所緩解。
「這回您可以放心了吧,先生。」
說話的蒼老骷髏一動不動的癱在輪椅上,眼眶中的火苗好似隨時要熄滅,這不正是巴克頓爺爺嗎?
「不枉我費盡心思引她前來,」男子清雋的聲音幽幽響起,「還算過得去,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