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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因為，在空空的站牌下，他又看到了那個黑衣女孩。那個女孩似乎只有18歲，個子中等，不會超過165，很瘦，很單薄。

女孩那種神情讓他不可理解，她什麼也沒有看，兩眼瞪著毫無焦點的虛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在等公車。她站在公車站牌下，她不等公車，那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呢?

他驚駭不已，坐在車上覺得心裡空得像一條被宰殺清理停當的魚。一種寒徹骨髓的刺痛，讓他恨不得跳出車外。如果他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最柔軟的部位，狠狠地扎，接著再扎!

予瀟看到他的時候，被嚇壞了。

她發現他的時候，居然是在樓下的一個角落裡。當時他蜷縮在地上，像個流浪漢一樣。很多人走過的時候，都厭惡地繞個圈子，以為他是個酒鬼或者是毒癮發作的癮君子。

她下班路過他的時候，也厭惡地繞了圈子。但是，就在她繞開他的時候，她卻又不由自主地多瞥了一眼。結果她一下子認出腳上的那雙皮鞋，那是他倆一起到鞋城批發回來的，她記住了那種款式。

她扶他回家，但是她沒有想到那個魅影仍然緊緊地纏著他。當他講完上班路上的見聞時，她嚇得快哭了起來。她覺得他的心理一定有了毛病了，因為他講得繪聲繪色，可是除了他，他所說的那些不可思議的現象，沒有第二個人看到。那麼，就可以推斷，是他精神恍惚，白日頻頻出現幻覺。

她趕快給麻總打了一個電話，想替請假，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麻總接過電話，語氣非常不爽，他在那邊把蘇塘狠狠地臭批了一通，最後，丟下一句：&ldo;如果請假就乾脆辭職別來了!手藝差，脾氣臭，能力小，麻煩多。讓他自己掂量，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捲鋪蓋走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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