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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達他爺，緊接著又成了威嚴的關振平，他大吃一驚，剛要後退，那張臉又成了四爺。四爺上來就是一把，把推了一個大跟頭，的身子就從半空裡掉了下來，他覺得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睜眼，自己還是坐在小板床上，身邊圍著一群人。有大娘、二達他爺、關振平和四爺等。

他左右看看，人們都鬆了一口氣。

&ldo;爪嘮?你的魂丟了嗎?&rdo;四爺大聲問他。

連忙笑著說：&ldo;沒有，我睡了一覺。呵呵。&rdo;

二達他爺摸摸他的腦門，說：&ldo;沒有發燒著，怎麼像個病人一樣唦。&rdo;

連忙笑著寬慰大家：&ldo;沒事，真的沒事。我就是睡了一覺。還做了個好夢呢。呵呵。&rdo;

四爺嘟囔著：&ldo;怪不得剛才說胡話呢……&rdo;

二達他爺拉著他的胳膊說：&ldo;下來下來唦，今天給你擺上了個壯行酒，快些入席唦。&rdo;

為了證明自己身體極好，就原地打了個小旋子，一下子就蹦到地上。

大家這才真正地鬆口氣，知道他的身體確實沒有一點事。

全村人都坐到了一起，整整四大桌，一桌全是老人，一桌全是孩子，一桌全是男人，一桌全是女人。全村人就圍著四章桌子，都在二達他爺的院子裡歡聚開懷。這個聚會，一是全村人的儀式，為了全村的福祉而舉杯，二是為了給送行，全村人都和碰杯暢飲，不知自己能喝多少酒，但是他卻千杯不醉，他的狀態不僅他吃驚，整個下關村的鄉親都覺得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在影影綽綽的人群中，始終能看到一個飄忽的影子，一雙美目總是在注視著他……

第十七章 裙帶(3)

三

正是秋雨綿綿的時節。

下了長途公車，一腳踏下去，就彷彿陷進一個深坑，激起的泥水，把另一隻腳濺滿了泥漿。走出汽車站，和關振平膝蓋以下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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