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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從再次進來小廳開始,顏述清亮灼人的眸光和漸濃的笑意快要把她專心應對的心思給勾去了一大半。
夜深人靜正是好眠時。
聶清越被什麼東西硌著胸口難受給憋醒了,伸手摸索,硬梆梆的帶著自己的溫度。
意識恢復幾分時,才想起是促膝長談後顏夫人給她戴上的同心鎖,中間鏤著玉,說是家傳之物。那時她本想一出去就脫下好好放著,無奈顏夫人拉著她一聊就到亥時,她著實困得厲害,一出來摸進房間就倒床上了。
問題是,現在……好像解不開了。
聶清越迷濛著眼睜不開,順著指尖摸索頸側的細鏈鎖扣,三兩下鎖釦沒解開反而把頭髮和兜衣的帶子繞進去了。
好吧,讓你亂繞,現在睜開眼睛也解不開了。聶清越內心一陣淒涼的嚎叫,想到大冬天夜晚要爬起來藉著油燈解鎖心中無力感油然而生。
帳外燈沒有熄,朦朧柔和的光線透進來看得不甚清明。
她一臉痛苦地從床上起來,哆嗦著腳往冰涼的地點了兩下也沒找到睡前胡亂蹭掉的鞋子。光著腳丫艱難地挪啊挪,沒挪一米已被桌邊看書的顏述抱到腿上坐好。
“怎麼也不披件衣服?”顏述一手抱著她,一手扯過桌邊隔著的衣袍蓋到她腳上。方才的手中緊握的醫書早被扔到了一旁。
“很快會回去睡的。”聶清越自顧自地低頭,與頸側的衣帶頭髮銀鏈作鬥爭。
顏述瞥見她胸前那片精緻的鎖,淡笑起來:“才半天就拿到了?”
“那是,夫人我人見人愛。”嘴上抓緊時機得瑟著,手指卻打起結來,細細的帶子和頭髮繞在一起越纏越緊,聶清越沉著應對冷靜分析,半餉一扯衣帶下結論:“剪刀剪刀。”說罷就要爬出去尋剪子,腿還沒沾到地面,又被顏神醫給撈了回來。
“夫人這般沒有耐性怎麼行?”
顏述欺身貼近,一手抱著她,騰出來那隻手卻繞上她的發,順著青絲往下抵在薄薄的鎖片上靈活地輕輕牽扯。“莫急,斷了發可惜。”絮絮低語耐心又認真,纏在她腰上的手卻不安分地寸寸收緊。
聶清越迷迷糊糊覺得有什麼不對,正要抬頭說話,即被吻住了雙唇。
帶著草藥獨有的芬芳甘苦的吻,絲絲入扣,追逐糾纏,唇瓣於齒間流連半晌,才在她頸側一路輕柔落下。溫熱的指頭靈巧地捻住兜衣纏緊的繩結,咬住細細的繩帶一扯,衣帶便從鎖結中掙脫開來順著鎖骨無力地垂落。
聶清越手無力地抵在他肩上,腰被環緊半寸也動不了。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她默默地想,卻被他的溫柔困住掙脫不開。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撫過她臉頰,順著頸線和鎖骨往下,摩挲在柔軟細膩的面板上,指尖透出灼人的熱度。她不知他最後在鎖上按了什麼,只聽得“咔嗒”一聲輕響,鎖片連著銀鏈脫落下,解放出糾結的墨髮,只留細細的紅線繫著那墨綠溫潤的玉留在她頸前。
鎖和玉分開了,她覺得胸前似積了一團火般燙,溫潤的玉墜子貼著膚帶來唯一的清涼。身後厚實舒軟的觸感取代了冰冷的空氣,似乎是被抱回了床上。
熾熱的呼吸縈繞,他輕咬她白玉般的小巧耳垂,手下作動把她早已凌亂不整的單衫解下。直覺身下的人輕微地發顫,低眸見她緊閉著眼側開臉去,雙頰緋紅。
忽然便心生憐惜起來,燈光順著半掩的帳幔漏入,彷彿能看得清她縱然閉緊眼也止不住輕輕顫動的睫毛。
他低聲嘆息,扯過棉被覆上她的身,在她身下輕撫撩撥的手掌收回去尋她緊抓著床被的手,順進指縫十指纏綿相扣。
“清越,你是我的妻。”聲線帶著動情的暗啞,一如既往溫柔醇澈地在耳際落下。
聶清越恍惚地睜開眼,只見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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