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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落掰著手指頭回憶:“十七歲吧。”
“哦。”聶清越點頭又忽然覺得有點不順暢,電光火石蹦出口:“那顏述豈不是隻有幾歲?”
“嗯,就一毛孩兒。”慕容落用那種你太沒見過世面的眼光瞥過去,“我也就算半路接手,教了幾年就扔回給他師傅。剛來這那會兒若不是他身上那股藥味還未必能認出他。”
“這麼小啊。”雖然說自己也是從小就與童年樂趣失之交臂,但遇到一個比自己更早開始接受折騰的人,那種夾雜著欣慰的同情令聶清越的心情微妙無比。
“嘖嘖,心痛啦?”慕容落看著聶清越複雜的表情斜眼。
“嗯,痛得心如刀絞。”聶清越一臉凝重,這種只會越描越黑的問題最好的回答就是誇張地直接承認。
“沒誠意。”慕容落扔她兩顆瓜子,“不過我倒沒想到那小子會來村子。”
“啊?”
“你不知道緣由?”
“不知道。= =”
“就是十年前墨京那場瘟疫,小越你是那小子的妻子耶,你真的不知道?”
“不要賣關子!”聶清越炸毛。
……
聶清越估摸不準時辰卻也知道自己和慕容落在屋外聊了很久,再回去時已是四肢僵硬發涼。要不是聊天中途顏述端了碗薑湯給她,她怕是一早就冷得躲進屋了。
屋內大夫不多,大多數不是去病舍守夜了就是抓緊時間休息補眠。顏述仍然坐在小木桌邊,桌面擺著形形□聶清越不認識的藥草和兩本醫藥典籍。
“怎麼還不睡?”
“快了,夫人也早些休息。”顏述抬頭看她一眼,卻絲毫沒有離開去休息的意思。
聶清越搖搖頭,去廚房下了碗麵條放到顏述桌上。白色的熱氣從碗麵緩緩彌散,臨時找不到材料湯麵只漂著幾絲可憐的鹹酸菜。“那個,將就著吃。”
顏述正想說什麼,半途頓住終是回以一笑,大大方方地接過碗筷。
一夜睡得輾轉反側極不安穩。
聶清越起了個大早摸去廚房準備早飯,天色尚未完全亮起稍顯得有些黯淡。
廚房堆著的木柴剩下不多,煮那麼多人的早飯似乎有點勉強。去隔壁家借會不會太早了點?聶清越躊躇半晌,還是出了門。村子裡有官兵輪班巡邏,逮著個借點柴湊合過一頓應該沒問題吧。
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一個人從田邊一棵果樹那頭拐出來,天色不亮加上布口罩遮住了那人半張臉,聶清越其實完全是憑官兵的特定製服和佩刀辨認的。
聶清越叫了一聲,那官兵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那樣徑自走開了,擦身而過時似乎還隔著口罩發出些模糊的聲響。奇怪,印象中為防止意外官兵巡邏是兩人一隊的。
聶清越疑惑著腳步不自覺就向剛才那官兵出來的地方走去。昏暗中顯得黑乎乎的泥土地裡,粗壯的樹幹腳露出一小片顯眼的白色。
事實證明閒事不能管,至少不要一個人管。
聶清越走近了幾步,樹後的矮草叢中赫赫躺著一個穿著白色裡衣的似乎昏迷著的男子。心下感覺已有幾分不妙,她沒有多作停留立刻轉頭走開了。沒走幾步整個人都僵住了,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倒回來了竟然一直站在不遠處看她。聶清越看不清楚那人的表情,卻頓時覺得森然陰冷。
怎麼辦?後面是田園荒野向後跑被抓住會不會就是拋屍荒野了。或許跑出去能遇到巡邏的官兵,但那人就站在面前怎麼跑出去。
聶清越幾念轉過只是一瞬,調整好狀態向那人急急走去:“兵大哥,快喊大夫!這裡有人暈倒了,怕是昨夜出逃的病人。”
那人或許正等著聶清越逃跑,見她急切卻不畏懼地向自己走來不由得分神一愣。正思量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