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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多多少少也有遷就她的因由在。
聶家裡面,只有聶家小姐是因為身體問題經常吃素的,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府裡的人買回來再送到她房裡就是了。所以,素菜館裡的菜色自然她是最清楚的那個。
“丫頭。”飯席間,聶清容沉默良久輕喚了她一聲。
“二哥,吃完再說吧,這可是大哥的踐酒誒。”聶清越身子微微僵硬,夾著菜的筷子一頓,爾後努力笑起來,幾分坦然幾分懇求,心裡早已有了抉擇。
聶家二公子懷疑她,試她,說到底是出於對妹妹安全的擔憂,她根本沒有絲毫理由感到委屈。再說,現下所擁有的安樂衣食,寵溺疼愛的確無一不是仗著獲得了聶家小女兒的身份。
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罷,這些東西也真不是她的,吃過這頓再好好面對就是了。聶清越心中闊達地安慰著自己,舉著碗的手卻一直僵硬著發涼。
她一直以來所害怕和逃避的,其實並不是失去聶家的疼愛和錦衣華食吧。聶清越轉頭望著身邊安靜用膳的顏述。顏述用膳的動作頓了頓,轉手給她夾了一筷子的木耳。
低頭安安分分地扒著碗內的木耳,聶清越不自覺吸了吸鼻子。
她想要的,遠遠不止是聶家人的答案。
30章…這回真的要奔了(二)。
今日是十五,聶安儒陪夫人去了城西古廟拜佛。
聶家大哥又在膳後沒多久便跟著前來迎接的軍士離去了,眼下聶府大廳裡只有顏述和聶清容。而聶清越,正在閨房裡收拾著或許用得著的包袱。
東西不多,三兩套粗布衣,幾串銅板外加一把瑩潤剔透的角梳。
梳子是今年第一次見面時顏述連著那套布衣塞到她手上的,梳身是鯽魚的形狀,魚鰭和魚尾打磨雕琢得很精緻,魚首精細地鑿了一個小小的孔作眼,穿著紅色的絡子,映著淺淡透明的牛角色顯得分外鮮明。
聶清越低頭又檢查了一遍佈包裡的物品,也只有這些,是她想並且能心安理得地帶走的,如果知道真相的聶清容還允許她走的話。
她扯著小包袱慢慢走出去,深紅色的圓木桌邊兩人望見她這樣,皆是一愣。
“……這麼急走?”聶清容嘴唇嗡合,頗為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語氣出乎意料地溫和。
聶清越坐到桌旁,點頭不說話,等著聶清容的盤問,手指緊緊絞著布包袱的結頭。
聶清容卻是沉默良久,秉著呼吸問:“……還回來嗎?”
“欸?”她心中疑惑,語調依舊平穩:“回來做什麼?”眼下聶清容不追究不盤查並且預設她離開的態度,已經算是她最大的意外和運氣,再不識相地跑回來,萬一哪天聶清容責問起來,她的小命恐怕不止危險兩個字。
聶清容聽見她的反問,忽然說不出話來。
“走了,感謝照顧。”她壓下分量不大的不捨,站起身微微頷首。雖然很疑惑聶清容兀然黯淡下來的神色,她還是拉起懷裡的小布包轉身。
她走得很慢,身後卻安安靜靜地沒有響起任何腳步聲。心底的鬱結似乎又稍稍重了幾分,聶清越覺得呼吸有點沉重,腳下好像墜著千斤大石。
然而終究是沒有忍住,她停住回頭望了一眼顏述。一直沉默不語的顏述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桌邊沒動,眼神迎上她的,無波無瀾,連握著茶杯的手勢都沒有變過。
氣氛有種彆扭而微妙的尷尬。
聶清越別過臉去,有些不痛不癢地繼續走,五指緊抓著布包繩結,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裡。
就在聶清越從正廳出來穿過大半個花園,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聶家二公子卻扯著顏述追到她身後。
她轉身,一直盯著她背影的聶清容卻很快把臉轉向顏述,一貫慵懶的聲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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