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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姜聳聳肩,還記恨這人冤枉她攆走嬤嬤的事:「這就要問你了。」
「你……不可理喻。」展懷遷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再也坐不住,轉身就走了。
七姜輕輕一嘆,滿桌的飯菜又要浪費了,往後還是別在吃飯的時候和這人過不去,可要是能氣到他把自己趕出去,浪費幾頓飯菜也不是大事,將來好好種地,把糧食分給窮苦人家再補回來就是。
這會兒,沁和堂的午飯也快用完了,韓子淑伺候在祖母身邊,老太太離桌後,就讓她接著吃。
子淑的胃頓時翻騰起來,不是剩下的不願意吃,一大桌的菜幾乎沒怎麼動,佈菜也是另取的筷子,可在這裡用飯,吃得少不行,吃得多也不行,時常還要應付祖母的問話,每每回去,胃裡就堵得慌。
而她剛坐下,婆婆就來了,子淑趕緊起身,四夫人要她繼續吃,徑直往裡頭去找老太太說話。
子淑回眸看了眼,方才聽說婆婆去了觀瀾閣,不知弟妹是不是又大鬧一場,她真是滿心佩服新娘子,做夢都想這麼豁出去,狠狠地鬧一回。
內室裡,四夫人是來邀功的,說新娘子終於服軟,答應之後來向老太太請安,但管家大權一事,她沒有提起,那是她自己的算計。
老太太是不信那野丫頭能服軟,嗤笑了幾句後,說:「早起聽見訊息,侯府裡又請太醫,太醫都不去看了,估摸著,就這些日子了。」
四夫人面色一沉:「母親說的是,那孩子沒福氣。」
老太太問:「你打算怎麼著,要把顏兒接回來嗎?」
四夫人忙道:「那怎麼成呢,便是姑爺沒了,顏兒也是甄家的人,他們還給過繼了兒子,當孃的人了,怎麼好丟下孩子回孃家,可不能給您丟人。」
老太太冷冷一笑:「總算你還懂些道理,但逍兒是個好說話的,別叫他妹妹纏著要回來,鬧得兩家翻了臉,都沒好處。」
子淑在門外,依稀聽得幾句,想起相公一直惦記大妹妹,二弟婚禮之前去府上送帖子,還遭了甄夫人的風言冷語,在甄夫人看來,就是玉顏沒福氣,妨礙了她的兒子。
明明是甄家二郎自幼多病,當初三媒六聘地來求娶時,說得那麼好聽,姑娘一進門,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了。
三年多來,大妹妹在甄家過的日子,比自己還不如,她好歹還有丈夫憐惜愛護,還有和善的大伯父,可大妹妹在侯府……
「子淑,你進來。」
忽然聽得婆婆喚她,子淑匆忙收斂神思,規規矩矩地進來。
是日午後,展懷遷出門到各府回禮答謝,途徑定安侯府,想起大哥中午的話。
多年來,還是堂兄頭一回求他辦事,大哥求他一起想法子,在甄家二郎過世後,能將玉顏接回來。
論理,妹妹要為亡夫守孝,可大哥說,怕是不等孝期過去,玉顏就要被甄家的人折騰死了。
馬車繼續前行,展懷遷心情沉重,當年玉顏曾向他哭訴,不願嫁去侯府,可四房的事,又有祖母做主,就連父親也幹預不得。
他出徵兩年多,兄妹再沒見過面,大哥說那日去送請帖,甄夫人也沒讓他見上面。
這一刻,展懷遷心裡忽然有個奇怪的念頭,為什麼自家的姑娘都這樣善良柔弱,倘若都像雲七姜,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日子就能好過些。
「懷遷!」車外傳來熟悉的動靜,眨眼就見何世恆跳上了馬車,樂呵呵地說,「可算逮著你了,咱們喝酒去。」
展懷遷問:「哥,你不念書了?」
何世恆還一臉驕傲地說:「被學裡攆出來,叫爺爺打了一頓後,就在家裡請先生,不讓我出去丟人,我還樂得自在呢。」
展懷遷眉頭緊蹙,問道:「那家裡的先生呢,你又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