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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在馬車動身,最後與母親揮別後,懷逸原樣告訴了哥哥們,展懷遷兄弟倆都沒說話,由著弟弟冷靜片刻後,他繼續說道:「大哥、二哥,我不願往後一輩子,都活在她這無止境的敵對仇視裡,曾說要自立門戶後接她,可她卻一定要我抱著家族這棵大樹。再有,將來嫁我的姑娘,到底尊不尊她為婆婆,若是尊,她必定處處拿捏人家,又攪得家無寧日,若是不尊,我接她來又有何意義,她還是要沒完沒了的仇恨抱怨。」
展懷逍嗔道:「小子,你才幾歲,就想娶媳婦的事兒?」
懷逸知道哥哥是玩笑,也有膽子頂嘴說:「反正我絕不會讓我的媳婦,像大嫂嫂曾經那樣受苦。」
懷逍又氣又好笑,拍了弟弟的腦瓜:「臭小子出來幾天膽子見長,笑話起我來了,可你說的沒錯,大哥是沒本事,連官職都是捐的。懷逸,將來你可一定好好考,越過你二哥,給我們展家掙個狀元郎回來。」
展懷遷平白無故被擠兌,一臉無語地望著哥哥:「我好歹上了榜,大哥,您有資格笑話我嗎?」
懷逍笑道:「自家兄弟,這不是,聽說還被姜兒嘲笑你不如大伯父?」
展懷遷氣得扭過頭去,多半是七姜和大嫂玩笑間提起過,他家那個小娘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可他哪裡捨得教訓,滿心惦記著七姜,兩天後車馬停在太師府東角門外,不等大哥和弟弟下車,就飛奔進了家門。
誰知過了中門就被攔下,才知道太子妃大駕光臨,因車駕停在正門外,他們未能遇上。
「娘娘來了有一個時辰,恐怕就快回宮了。」大管家稟告道,「外眷男子無旨一律不得靠近,二公子,容小的先去稟告蘇尚宮。」
「不必了,娘娘出宮不易,不得叨擾。」展懷遷自然不敢僭越禮制,但問,「我哥呢,大小姐和姑爺還在府裡嗎?」
大管家應道:「大小姐也在觀瀾閣陪駕,姑爺則隨大老爺去拜師,一早就出門了。」
沒想到父親親自領著表兄去拜師,恐怕是要驚動了不起的人物,展懷遷科考那會兒都沒這待遇,心裡少不得嘀咕,之後先輾轉來了謫仙居,見了母親就說:「娘,是您讓爹給何世恆請老師嗎,我當年科考,也沒見父親這麼上心。」
大夫人笑悠悠地望著兒子,果然出門一趟給累瘦了,招呼兒子坐下,讓他先喝口熱茶,很快懷逍兄弟倆也過來請安。
她檢視了懷逸的傷勢,命梁嬤嬤著人盡心照顧,又對懷逍說:「給你母親行禮後,就回家去吧,不必過來了,臘月裡你也忙,除夕再過來不遲。」
「孩兒記下了,回去一定好好照顧子淑,天氣寒冷,也請大伯母保重身體。」懷逍作揖領命,行禮後便爽快地離去。
待懷逸被安頓好,這邊屋子裡就只剩下母子二人,展懷遷也換了乾淨衣裳。
大夫人道:「就怕你先回來,接到太子妃要駕臨的旨意後,七姜就命張嬤嬤送來這些,好讓你在我這兒換了舒坦些。」
展懷遷方才還想為何母親這裡會有自己的衣衫,得知是七姜的心意,不禁低頭摸了又摸。
大夫人笑道:「娘娘不能在外久留,你別著急,就快起駕了。」
展懷遷有些不好意思,坐下說:「兒子不急,難道不許我在娘這裡懶一懶。」
大夫人心有愧疚,說道:「從小你哥哥就在我身邊撒嬌,家裡不高興了往惜園跑,手頭沒錢了也來找我討要,可偏偏我自己的兒子……」
展懷遷本就不在乎,反而笑道:「您不能拿何世恆來比,他那臉皮比城牆還厚,正經男兒誰會撒嬌,何世恆是個特例。」
大夫人笑意盈盈地望著兒子,輕聲道:「那你,也不同姜兒撒嬌?」
「娘……」展懷遷竟是臉紅了